蒋丞呆呆地望着照片墙，这才注意到，照片的排列是有序的，从最暗的开始，逐渐变亮，仿佛在讲述一个从黑暗走向光明的故事。
"你改变了我的世界，"顾飞走近一步，声音轻柔而坚定，"我知道我的方式可能让你害怕，但我只是想..."
"靠近你的光。"蒋丞轻声接道，不知为何，他似乎理解了顾飞的感受。
顾飞惊讶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不生气吗？"
蒋丞摇摇头："应该生气的，但不知为何，我只觉得..."
"感动？"顾飞试探着问。
"奇怪，"蒋丞纠正道，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这些照片...很美。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因为你从未从爱你的人的视角看过自己，"顾飞柔声道，"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蒋丞的脸微微发热，心跳变得更快。他转身继续观察照片，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些照片会公开展览吗？"他问。
"如果你同意的话，"顾飞认真地说，"我不会未经你的允许就展示它们。"
蒋丞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心头。顾飞的行为虽然奇怪，但每当涉及到真正重要的界限时，他总是会征求自己的意见。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蒋丞问。
"当然，"顾飞点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离开工作室时，蒋丞的心情复杂至极。一方面，顾飞对他的关注确实超出了正常范围；另一方面，这种专注和热忱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被重视。
回宿舍的路上，蒋丞不断回想着照片墙上的自己——那个在顾飞镜头下闪闪发光的自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被人这样看待过。
那些前任们只看到了他的好骗和慷慨，从未真正看见过他。而顾飞，即使用了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却似乎真的看到了他的本质。
07.
考虑了几天后，蒋丞决定允许顾飞展出那些照片，但有个条件——照片上不能标注他的名字，只能以"L"作为代号。
顾飞欣然接受了这个条件，并邀请蒋丞参加展览开幕式。
"作为我的缪斯，你应该出席，"顾飞半开玩笑地说。
蒋丞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答应了。
展览当天，蒋丞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低调地出现在展厅。令他惊讶的是，顾飞的展览吸引了不少人，甚至有几位业内知名摄影师前来参观。
"这组'光与影'系列太棒了，"一位年长的摄影师对顾飞说，"你捕捉到的情绪变化非常微妙，从绝望到希望，层次分明又自然过渡。模特的选择也很到位，他的表情丰富而真实。"
蒋丞站在角落，听着别人评价"他"的照片，感觉既奇怪又兴奋。
展览结束后，顾飞找到蒋丞："谢谢你来参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蒋丞微微点头："比我想象的好。不过，听别人评价自己的照片还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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