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教室窗外,风花正在院子里教导几个低年级学生练习我开发的基础感知训练。她的眼神专注而自信,全看不出几个月前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也许,命运真的可以改变,只是方式与我想象的不同。不是通过愤怒与对抗,而是通过智慧与教育;不是推翻旧的秩序,而是创造新的可能。
曾经,我看不起那些在忍者学校教书的人,认为他们放弃了真正的忍者之道。现在我明白,培养下一代或许是最伟大的忍道传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改变未来。
风吹过训练场,带走了我额前的发丝,也带走了多年的执念。我的额头上,"笼中鸟"的印记仍在,但它的意义,已经悄然改变。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站在一片竹林中央,四周的竹子高耸入云。风吹动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千万个声音在低语。我抬头望去,一只鸟儿在竹林上空自由翱翔。那是一只普通的褐色小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它的飞行姿态却异常优美,如同在演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看,那就是你。"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身,看到父亲日向日差站在那里,面容平和,与我记忆中那个为保护宗家而死的严肃男人判若两人。
"父亲..."我低声唤道,心中百感交集。
"宁次,你已经找到了飞翔的方式。"父亲微笑着,指向那只小鸟,"不是挣脱牢笼,而是在牢笼中找到高飞的智慧。"
"但笼子依然存在,分家与宗家的界限仍在。"我说。
父亲摇摇头:"笼子是什么?是形式上的束缚,还是心灵的牢狱?当你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影响世界,界限就已经模糊了。"
我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窗户洒在榻榻米上。这个梦如此真实,以至于我仍能感受到父亲话语中的温度。
上午的课程是高级感知训练,专门为那些即将毕业的学生准备的。我发现自己的教学风格已经悄然改变——不再冷酷刻板,而是保持严格的同时,多了几分耐心与温和。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盲区感知',"我站在教室中央,环顾四周的学生,"即使是白眼和写轮眼这样的瞳术,也存在无法感知的区域。优秀的忍者不仅要发挥自身优势,还要弥补天生的不足。"
风花举起手:"日向老师,那些没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呢?我们的感知能力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弱,要怎么弥补这个差距?"
几个月前,我可能会直接告诉她这就是命运的不公,让她接受现实。但现在,我的回答全不同了。
"正因为你们没有依赖的血继限界,反而能够更全面地发展感知能力。"我取出几枚特制的训练道具,"今天我会教大家一种新的训练方法,它能帮助没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在特定情境下甚至超越瞳术使用者。"
课堂上,我展示了如何通过细微的气流变化、声音反弹和查克拉波动来感知视线外的目标。这套方法是我近期研究的成果,专为没有血继限界的忍者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