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回自己的车里，一坐进去，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他以为一诺回来或许是为了孩子，为了当年的事情有个了结。结果呢？他回来了，却已经有了新的重要的人。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双平时冷静睿智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是个S级阿尔法，联盟里最优秀的教练之一，可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他却像个一无是处的贝塔，甚至更糟。
他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南京的夜色中行驶。他想找个地方大吼一声，想把心里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发泄出来。但他不能，他是英雄的教练，他有自己的责任，他还有一个孩子在家等着他。
第二天，杨涛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了训练基地。队员们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没人敢问。
训练赛时，他破天荒地走神了好几次，BP也出现了低级失误。他让中单选了一个明显不适合当前阵容的英雄，导致整局比赛都打得很艰难。
比赛结束后，队员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杨涛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很糟糕。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今天我的问题，”他声音沙哑地说，“BP失误了。下次不会了。”
队员们赶紧说：“不是教练的问题，是我们打得不好。”
“行了，”杨涛摆摆手，“去复盘吧。我先出去透透气。”
他走出训练室，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里走着。走到角落时，他听见隔壁AG训练室里传来说话声。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一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是AG经理的声音。
“嗯。”是一诺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
“可是这对你太不利了！你的复出才刚有点起色，要是被扒出……”
“经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且，当年本来就是……”一诺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措辞。
杨涛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们在说什么？和自己有关吗？和孩子有关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经理似乎还在劝说。
“没有什么但是了。他已经这么大了，我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他的存在。我是一个欧米茄，我生了他的孩子，这是事实。”一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决心，“而且，这些年，他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听到“他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杨涛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指的是自己吗？他知道自己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吗？
“行吧，”经理叹了口气，“既然你决定了，那我这边就配合你。但是舆论方面，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可能会非常糟糕。”
“我知道。”
杨涛站在门外，全身僵硬。他们说的“他”和“孩子”，毫无疑问，就是自己和杨图成。一诺竟然要公开了？在这样的时刻，在他复出最关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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