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相信?我只有你的话作为证据。"我坦白道,"你可能在编织谎言,试图获取我的信任和...自愿献出的能量。"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生气,反而赞许地点点头:"健康的怀疑是明智的。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带我来到亡灵塔的秘密藏书室,取出一个古老的水晶球:"这里记录着我与光明神殿的每一次会面,每一份协议。它们被魔法封存,无法篡改。你可以亲眼所见。"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透过水晶球,见证了历史的真相。我看到早期伊莱克斯试图与光明神殿和平沟通,却被拒绝;我看到教会高层秘密前来亡灵帝国,提出血腥交易;我看到一代代教主如何欺骗灵使,将他们送上祭坛,然后心安理得地享用"永恒之光"延长自己的寿命和权力。
这些画面让我感到恶心和震惊。光明神殿,我曾经视为圣洁的信仰中心,竟是如此虚伪腐败。而伊莱克斯,我曾视为纯粹邪恶的敌人,却有着我未曾了解的深度。
"现在你相信了吗?"伊莱克斯轻声问。
我无言以对。这些影像无法伪造,它们展现的真相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但这仍然无法全辩解你的行为。"我最终说,"即使教会虚伪邪恶,你依然参与了杀戮无辜灵使的行为。"
"你说得对。"他出人意料地承认,"我不是无辜的。为了研究,为了生存,我接受了这个血腥交易。这是我永远的污点,也是我试图弥补的过错。"
他走向窗边,看着远处的荒野:"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找到新的方法——一种不需要夺取生命的方法。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存在如此重要,阿莉娜。"
"因为我能自愿提供能量,而非被强行献祭?"
"不仅如此。"他转身看我,眼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因为你理解两个世界。你曾是光明神殿的灵使,现在生活在亡灵帝国。你是生与死、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桥梁。你可以帮助我找到平衡。"
他的话让我深思。我确实站在一个独特的位置,同时了解两个世界的真相。但我依然不确定该如何选择。
夜深人静时,我站在窗前,看着亡灵帝国的夜空。镶嵌在灰暗天幕上的星星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母亲说的"真正的力量来自理解,而非对抗"是什么意思?我是否应该继续警惕伊莱克斯,还是尝试与他合作,探索生死平衡的可能性?
如果他的研究成功,或许未来就不需要再有灵使牺牲。如果我能帮助实现这一目标,是否值得冒险信任他?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手中握着一颗既发光又吸光的宝石。母亲的灵魂站在一侧,伊莱克斯站在另一侧。两人都向我伸出手,但他们并非要我选择其一,而是共同指向前方——一条融合了光明与黑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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