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心事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持续震动，林星晚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座椅扶手。机舱灯光柔和地洒在王俊凯侧脸，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她悄悄把耳机摘下来，听见他轻声说

王俊凯耳朵有点不舒服

伸手将王俊凯的头轻轻按在林星晚肩膀上，温热的触感透过毛衣传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耳机里是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副歌部分响起的时候，王俊凯偷偷睁开眼。林星晚还戴着耳机，手指一圈圈缠绕着线，阳光从她指缝间漏下来，在座椅上投出交错的影子。

王俊凯闭着眼睛装睡，其实一直在看她的小动作。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食指关节有个淡粉色的茧，那是常年握鼠标留下的。耳机线缠到第三次的时候，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怕吵醒王俊凯似的

飞机颠簸了一下，我下意识抓住扶手。林星晚的手就在旁边，王俊凯顺势握住，她没有挣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林星晚又害怕了？

王俊凯现在不怕了。

王俊凯把她的手裹在掌心里

王俊凯不过刚才那阵颠簸，还是有点紧张。

林星晚没说话，低头看着彼此交叠的手。耳机里的歌换成了朴树的《平凡之路》，王俊凯听着她那边传来的微弱音乐声。

王俊凯你可以不要搬走嘛？

林星晚愣住了，手指还缠着耳机线。她低头看着我们的影子，轻声说

林星晚为什么？

王俊凯我怕哪天醒来你又不见了

王俊凯咽了咽口水，想起早上起来时空荡的床铺。

她抬起头看王俊凯，耳尖有点红：

林星晚不会的

我看她握着膝盖的手收紧了，掌心可能渗出薄汗，但还是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想起昨天晚上，她靠在我怀里睡着的样子，呼吸很轻

王俊凯那就这么定咯

她点点头，指尖在我手背轻轻点了两下。飞机又颠簸了一下，王俊凯顺势扣住她的双手，她没躲开。

广播突然响起："各位乘客，预计三十分钟后抵达目的地，请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云层裂开缝隙，阳光照进来，阳光落在林星晚睫毛上，她眨了眨眼，像是被光线刺得不太适应。王俊凯还握着她的手，掌心有点汗，但没松开的意思。她轻轻动了动手指，王俊凯立刻收紧了手劲

王俊凯真不走？

他低声问。林星晚点点头，嘴角微微翘起。飞机已经降落，机舱里开始有动静。她抽出手，顺手把耳机摘了，放进他手里一半

林星晚别装睡了

林星晚准备下飞机了

王俊凯笑了笑，没撒谎，也没睁眼。林星晚伸手替他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动作很轻。

飞机舱门打开时，冷风涌进来。林星晚站起来，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王俊凯跟着起身，伸手拿行李箱，动作比平时慢半拍。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舷梯，地面工作人员挥手示意他们前往接机口。林星晚低头看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在脸上。王俊凯凑过去看。

林星晚苏曼琪被抓了

林星晚把手机屏幕转向王俊凯，新闻推送的标题格外醒目。王俊凯皱起眉头，伸手按住她握着手机的手背。

接机口人群密集，闪光灯此起彼伏。王俊凯下意识挡在她身侧，快步穿过人群。经纪人迎上来递过墨镜，王俊凯摆摆手，拉着林星晚径直走向停车场。夜风有点凉，林星晚解开外套扣子，把拉链往下拉了拉。王俊凯伸手替她整理围巾，指尖扫过脖颈。

林星晚打了个寒颤，王俊凯立刻把围巾又绕紧了一圈。停车场灯光昏黄，车顶落满细小的尘土。王俊凯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才绕到另一边。车内暖气还没上来，林星晚把双手揣进外套袖子里。王俊凯伸手把她座椅调高一点，指尖碰到她的肩膀

王俊凯冷不冷？

林星晚摇头，看着挡风玻璃外呼啸而过的车灯。司机发动车子，径直驶出停车场。街边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林星晚转过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新闻标题还在滚动播放：苏曼琪涉嫌故意伤害罪被立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