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风像刀子一样往领口里钻。王俊凯解开安全带时手指还在发抖，保温杯壁上凝着水珠，在车里暖黄的灯光下闪着光。
经纪人推开车门的瞬间，寒气涌进来，王俊凯听见自己倒吸冷气的声音。脚刚踩在地上，一阵风直接把我往后推了半步，差点撞到车门。他伸手扶住王俊凯的肩膀，递过保温杯
经纪人小心
王俊凯接过杯子，边走边喝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知道是她发来的消息，但没掏出来看。指尖摩挲着杯壁
经纪人你脸色不太好
我低头看了眼保温杯，热气腾腾的水汽往上冒，模糊了视线。他伸手替我拉高了衣领，指节不小心蹭过下巴。我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他皱起的眉头
王俊凯真没事？
我摇头
王俊凯我要默戏了，导演那边要开拍了
喉咙里堵着没说完的话。
王俊凯站在片场角落，手指紧紧攥着剧本，指节泛白。冷风呼啸着穿过棚顶缝隙，他呵出的白气在灯光下散开。导演突然喊停，所有人都看着他发颤的肩膀。
"就这眼神，再绝望一点！"导演兴奋地挥着手，"摄影师往前推！"
王俊凯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却没流泪。他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难看。助理想上前给他披外套，被导演伸手拦住。
"让他沉浸会儿，这状态太难得了！"
王俊凯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手还在抖，但已经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灯光师调暗了光，他终于掏出手机，盯着锁屏上的未读消息深吸一口气。
场务举着探照灯站在医院正门口，惨白的光打在斑驳的玻璃窗上。地上散落着道具血包，有几个已经被踩破，暗红色液体在水泥地上淌成诡异的图案。
王俊凯盯着那些血包，喉咙发紧，呼吸开始急促。导演从阴影里走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这个感觉，很好。" 他咬住嘴唇，指甲掐进掌心。摄像机已经架好，血色在地上蔓延得像是要伸到我脚边。
走廊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消毒水味刺得我鼻腔发酸。医院冷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化妆师拿着粉扑凑过来，王俊凯突然打断她
王俊凯能重拍吗？我还可以更好。
她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导演放下监视器，朝这边看了一眼："状态很好，不过可以调整顺序。小凯调整好情绪开始"
王俊凯猛地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地面，碎片炸开时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半步。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发直地盯着前方，呼吸声重得像是要撕裂空气。手指死死掐着桌沿，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声音嘶哑又带着颤抖，像是压抑多年的洪水终于决堤。整个片场安静得能听见日光灯管的电流声。导演张了张嘴想喊卡，却被他眼里的狠劲吓得咽了回去。王俊凯一拳砸在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道具架。木头与金属相撞的声音中，他蹲在地上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却听不见哭声。
导演喊下卡的声音，全场鼓掌。王俊凯依旧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化妆师赶紧跑过来补妆，他却摆摆手，低声说了句
王俊凯谢谢
场务递来矿泉水，他也没接，只是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慢慢站起身。掌声还在继续
王俊凯被经纪人扶上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风声被隔绝在外。他靠在座椅上，手指摸出手机，点开那条语音留言。耳机里传来林星晚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谁
林星晚小凯，放轻松……你现在做的已经很好了
他眼眶发热，低声对着黑暗呢喃：
王俊凯你怎么总能猜中
第二场转到医院消防通道，顶光直射在脸上，王俊凯能感觉到汗珠从后颈滑进衣领。镜头缓缓推进，余光瞥见导演竖起大拇指。他攥紧戒指，直到棱角刺痛掌心，指甲泛白。
"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要骗我到最后？！"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炸开，惊起一群乌鸦。
"我不是你的提线木偶！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道具戒指砸向地面的瞬间，全场寂静。金属撞击声在走廊里弹来弹去，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跪倒在道具血包堆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破嘴唇继续表演，血腥味混着塑料焦糊味钻进鼻腔。导演喊"卡"的时候，我才发现指甲已经掐进掌心。
"这条过了！把刚才那个侧脸特写存好！"导演兴奋地喊。
王俊凯站起身，朝大家鞠了一躬，声音有些沙哑
王俊凯谢谢各位。
他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忙碌的片场，最后停在远处空荡荡的位置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边缘。
王俊凯辛苦了
便转身朝休息区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
王俊凯瘫坐在地上，掌心还留着戒指压出的红印。掏出手机打开聊天框，输入："谢谢你，我好像抓住了光。"
远处传来场务收拾设备的声音，月光下的玻璃碎片闪烁着，像星星落在地上。我想起那句台词——"影子永远追不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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