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陛下昨夜对玉贵君宠爱过甚,导致今晨陛下上朝玉贵君都未苏醒。
直到陛下下朝这才匆忙起身迎接,结果体力不支差点儿摔了。
后来陛下便一直抱着,便是用早膳也没让玉贵君下地走一步,方才回宫都是乘坐的陛下的凤辇。”
“看来陛下更喜欢玉贵君,前日贤贵君侍寝可没这些待遇,听闻贤贵君是自行回宫的。”
“可不是,男子初次承宠哪个不是腰酸腿软,行走困难,贤贵君却行动自如,想来是陛下草草了事,并未过多宠爱。”
“这是自然,贤贵君虽说在几位君侍中容貌最盛,可毕竟上了年纪。
比陛下都年长六岁呢,听闻还订过两次亲,也不知陛下为何会选贤贵君入宫?”
“兴许是看景阳侯府的面子,景阳侯战功赫赫,陛下自是要给些面子的。”
“你说得有些道理,自古女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郎君,更遑论陛下呢?
贤贵君也是可怜,空有名分,却不得陛下宠爱,日后怕是只能独守空房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到。
苏霁安手中的水壶不知何时掉落在地,脸上毫无血色,死死咬住下唇,整个人像丢了魂魄般怔怔地站在原地。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青洛端着茶点走来,便见自家公子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儿,当即关切道。
“青洛,你说陛下为何会选我入宫?”
苏霁安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青洛,语气紧张道。
“公子,你是不是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莫要相信,陛下还是喜欢您的,对您也很是上心。”
青洛脸色一变,当即宽慰道。
自家公子自从婚事不顺后,就变得格外敏感自卑,很容易因为旁人的话就自我厌弃,严重时还会忧郁成疾,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他听到风声的第一时间就吩咐琼华殿所有宫侍不得议论此事,没成想还是让公子听到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公子面前多舌?当真可恶至极!
“青洛,你回答我,莫要骗我。”苏霁安神情执拗道。
“陛下自然是喜欢您才让您入宫的啊!”青洛语气肯定。
“不是因为母亲么?”苏霁安不自信道。
“陛下可是天下之主,怎会迁就她人?”青洛直言道。
“所以陛下也是有一点儿喜欢我的?”苏霁安自言自语道。
“公子如此好陛下自然会喜欢,您莫要胡思乱想了。”青洛鼓励道。
“嗯!”苏霁安应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苏霁安觉得他应当是喜欢陛下的,所以才会这般在意陛下是不是喜欢他。
若从未得到过陛下的宠幸,他还能如往常一样生活,可陛下待他很好,让他忍不住贪恋这抹温柔。
陛下那晚宠幸了他好多次,是他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才不是应付了事。
那些宫侍都是胡言乱语,至于那季宴礼被陛下抱着,定是他人太娇气,陛下也抱过他的,他才没有失宠。
苏霁安在心里不停劝说自己,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想起宫侍的话,整个人患得患失,心绪起伏不定。
苏霁安陛下一定是喜欢我的,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