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棠棠啊!这名字听着倒真是悦耳动听,朕日后便唤你‘棠棠’如何?”
安澜唇角微扬,笑意盈然。
谢砚书面色微僵,语气委婉却带着几分坚持:
“陛下,那是臣侍幼时的乳名,如今已长大成人……”
他的神情里透出一丝无奈与抗拒,目光垂落在地面,似乎不愿直视安澜。
“放心,棠棠,”
安澜不以为意,轻笑着打断了他,
“朕只在私下这么唤你。”
谢砚书默默垂眸,心中懊悔不已。
他对这个亲昵的称呼感到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又不好再推辞。
偏偏安澜对“砚砚”“书书”这类寻常昵称全无兴趣,非要选出一个特别的爱称来拉近两人距离。
“棠棠,来喝合卺酒。”
安澜松开了他的手,神色忽然庄重起来。
谢砚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作放松,端起酒杯与安澜一齐饮下,完成了这一仪式。
然而,当酒杯放回桌上,他的心又骤然揪紧——合卺礼结束后,接下来岂非就是洞房?果然,安澜下一刻便开口:
“棠棠,我们该就寝了。”
“好……”
谢砚书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脚步沉重,他跟随安澜向床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一般煎熬。
安澜察觉到身旁男人僵硬的姿态,柔声安慰:
“棠棠,莫怕,朕会很温柔待你。”
话音未落,他已将谢砚书整个人搂入怀中,语气低沉而蛊惑。
“陛下,”谢砚书强忍着慌乱,试图争取时间,“臣侍尚不懂得侍寝之事,也许可以等学会之后再……再行此礼?”
他的请求软弱无力,脸颊涨得通红,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无妨,朕教你便是。”安澜却不容他逃避,直接将人抱起放置于床榻之上,俯身欺近,封住了他未尽的话语。
“唔……”谢砚书猛地瞪大眼睛,想要挣扎,但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无法动弹。
渐渐地,他脑袋一阵晕眩,呼吸也愈发困难,脸色憋得通红。
见状,安澜即刻松开他,低声道:“傻瓜,用鼻子呼吸。”
“陛、陛下……臣侍不要了,臣侍快死了……”谢砚书贪婪地喘息着,眼泪模糊了视线,模样楚楚可怜。
安澜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转而亲吻他优美的喉结。
她的手轻轻抚过谢砚书白皙的肌肤,温柔而耐心地引导着他。
起初,谢砚书还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随着安澜的动作,那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席卷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发声。
安澜在他耳边轻笑:"棠棠的声音真好听。"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夸奖。
不知过了多久,谢砚书开始意识模糊,倦意袭来。
他终于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温柔的梦乡。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这对新人身上。
红烛渐暗,帐幔轻垂,整个寝殿弥漫着温柔缱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