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晚火势明明很大,您为何要骗君后?”谢砚书果断转移话题。
“朕不这么说你能有好果子吃么?说不定此刻还在长乐宫跪着呢!”
安澜轻敲了下男人的额头,笑骂道:
“平日里就知道看书,也不知道动动脑筋,小心变成个小书呆子了。”
“臣侍是凤都第一才子。”
才不是书呆子呢,谢砚书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是看书把朕宫殿点了的第一才子么?”安澜笑着拆台。
“陛下能不能不提这件事了?”
谢砚书脸色涨得通红,低声恳求道。
“棠棠主动亲朕一下,朕便答应你。”安澜趁机提要求。
谢砚书耳根通红,避开了安澜热烈的视线,低头装起了鹌鹑。
安澜搂过男人的腰,凑过去索了个吻,半晌才餍足地放开男人问道:
“屁股还疼么?”
“不大疼了。”
谢砚书脸有点热,摇了摇头,才想起来这回事,说来也奇怪,睡前明明还疼得厉害呢?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似乎不怎么疼了?
谢砚书突然想起侍寝后明明浑身酸痛,一觉醒来疲乏尽消,尤其是昨晚,他起来时也才过去了两个时辰,按理说应该没那么快恢复才是?
“在想什么呢?”安澜轻声问。
谢砚书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神情分外不解。
“自然是棠棠睡着后,朕为棠棠疗愈过了。”安澜笑着解释。
“陛下如何替臣侍疗愈的?为何效果如此之好?”谢砚书很是好奇。
“用内力疏通经络穴位。”
安澜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内力虽然有些效果,却不会有这么好,不过这些外行人自然不会知道了。
“竟有如此效果?”
谢砚书很是惊讶,显然这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饿了吧?我们去用膳吧?”安澜不想过多讨论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
“好!”
被安澜这么一提醒,谢砚书当即觉得肚子饿了,忙起身穿衣,穿完了才想起来他应该给陛下更衣才是,脸上不禁有些懊恼,他竟然给忘了。
安澜陪谢砚书用过膳后,就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等忙活完走出殿外,外面夕阳的余晖早已满大地。
时间过得可真快,又到了晚膳时分,今晚该去哪儿了呢?还没等安澜想好,许澄意和许澄洲两兄弟就出现在她面前。
“陛下,臣侍听闻兰台殿昨夜着火了,不知您可有受伤?”
许澄意满脸焦急之色,一双无辜的狗狗眼在安澜身上逡巡,虽说听说陛下并未受伤,但没看到人他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晨间听闻文君被君后罚跪,他也不敢凑过去,以免触了君后的霉头。
后来陛下带着文君回了兰台殿,他踌躇了半晌也没好意思上门叨扰。
直到得知陛下回了御书房,这才决定在不远处的凉亭蹲守,果然让他等到了。
“朕无事,澄澄有心了。”安澜心中微暖,笑着开口。
“那便好!”许澄意松了一口气,语气很是庆幸。
“洲洲没什么要问朕的么?难道不担心朕?”
安澜看了眼一旁默默无言的许澄洲,挑眉道。
“臣侍担心陛下的,只是臣侍想问的弟弟都问过了。”
突然被点名,许澄洲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朕去你们宫里坐坐。”
安澜满意了,当即决了定今晚的去处。
许澄意和许澄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欢喜,许澄意主动挽住安澜的胳膊,撒娇道:
“那陛下今晚陪着臣侍和哥哥好不好?”
“洲洲欢迎朕么?”
安澜偏头问许澄洲,实在是许澄洲太不爱说话了,日常就差把弟弟许澄意当嘴替了,不爱表达自己的想法,在她这里可不是会撒娇的才有糖吃,都得照顾到。
“欢迎的。”
许澄洲干巴巴道,太亲昵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好,把手给朕!”
安澜向许澄洲伸出了手,许澄洲看了一眼安澜的手,缓缓将手放了上去,安澜当即握住男人的手,带着两人往揽月殿走。
还没走两步又遇上了愁眉不展的苏霁安,还没等苏霁安开口问,安澜就率先开口安抚道:
“朕好着呢,并没受伤,霁安尽可安心。”
“无事便好,不知文君弟弟可有受伤?”
苏霁安当即放下心来,顺便关心了一句。
“他也没事。”
火场没受伤,就是接连被罚了,其实也算是负伤了。
“那便好,陛下这是要去两位弟弟宫里么?”
苏霁安看向安澜身侧的两人,神色温和道。
安澜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
“澄意见过苏哥哥。”许澄意笑着见礼。
“臣侍见过贤贵君。”许澄洲则是规规矩矩行礼。
“不是说过了么?莫要拘礼,私下像橙意一般唤我便是。”
苏霁安语气嗔怪地看了眼许澄洲,笑容和煦道。
“陛下还在呢,臣侍得守礼些。”许澄洲笑容腼腆。
“这是防着朕呢?朕看着很像老古董么?”
安澜不满地看向许澄洲,语气不悦道。
“臣侍绝无此意,是臣侍自身的问题。”许澄洲连忙摆手解释。
“没看出来洲洲还是个小古板?不过朕可不是个重规矩的人。”安澜意外道。
几人停留说话间,温洵也来了。
“洵儿也来了,看来朕没白疼洵儿。”
安澜见到温洵,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亲眼见到陛下无恙,臣侍方能安心。”
温洵俊脸上飘过一抹红晕,总觉得陛下这话意有所指。
他也是今日身子的酸痛疲乏才完全消散,不知为何陛下那晚没给他用内力疏导,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日才恢复了些许体力。
“嗯,你们的心意朕都明白,不像那几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派个人来问问朕。”安澜哼笑道。
“陛下,玉贵君和华贵君差人来问过,奴侍方才没来得及说。”白陌忙上前禀告道。
“嗯,朕说笑呢,其实问不问的都无所谓。”
安澜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却给某人记了一笔,合着都问了,就剩那一个显眼包呗?很好,明晚给她等着。
“既然陛下无恙,臣侍便先回宫了,就不打扰陛下和两位弟弟了。”
苏霁安淡声开口,说着微微一礼便离开了。
“那臣侍也回去了。”温洵也无意争宠,说完也走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安澜忍不住心中感慨:他们是不是太大度了些?
怎么就没人邀请她去宫里坐坐?都没人争宠的么?
殊不知苏霁安与两兄弟关系好,无心争宠。
温洵是前日才侍寝,身体刚恢复过来,不愿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