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怎么没见昭儿身边的飞星?他人去哪儿了?”
安澜指尖还摩挲着少年臀肉上未消的红痕,突然想起那个总跟在叶昭身边的影子。
叶昭浑身一僵,慌忙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痕:
“飞星…他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我,在偏殿修养呢。”
尾音带着鼻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难怪昭儿行事如此莽撞,原来是没人规劝了。”
安澜笑着轻轻拍了拍叶昭通红的屁股。
这几下拍下去,叶昭浑身一僵,本来就被打红的屁股又麻又疼,止不住地发颤。
他把脸埋在胳膊里,整张脸涨得通红,连耳朵都热得发烫。
叶昭声音怯怯的,小声问道:“陛下,昭儿能起来了吗?”
“昭儿疼么?”安澜缓声问。
“疼~”
叶昭听到安澜缓和的语气,当即委屈巴巴开口。
“忍着点儿,朕替昭儿上药。”
安澜当即将叶昭抱起,安置在软塌上趴好,寻来了雪肌膏替少年均匀涂抹上,随后去净了个手才回来。
叶昭趴在软榻上,感受着清凉的药膏覆上滚烫的肌肤,紧绷的身体却仍未放松。
雪肌膏的药香混着自己身上未散的热气,在鼻尖萦绕,让他愈发觉得难堪。
安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下意识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连带着耳尖都缩得紧紧的。
“昭儿还知道难为情了?”安澜见状,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
安澜的目光牢牢锁住叶昭通红的耳尖,看着少年把脸彻底埋进软塌里,连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绯色。
“陛下,你别说了。”叶昭闷声抗议,声音透着羞恼之意。
“昭儿想出宫也不是不行,日后每七日出宫一次,不过得带上朕安排保护的人,昭儿能做到么?”
安澜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轻声哄道。
“真的?嘶…”
叶昭闻言也顾不上羞耻了,猛地从软塌上弹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急扯到伤处,臀肉传来的剧痛让他五官瞬间皱成一团,疼得直抽气。
安澜眼疾手快地揽住少年摇晃的身子,将人重新按回软垫,低声训斥:
“急什么?朕还能骗你不成?”
指尖擦过泛红的耳尖时停顿了片刻,感受着少年的战栗。
“倒是你,屁股都肿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呜呜……那臣侍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叶昭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泛红的脸颊簌簌滚落,委屈的抽噎声在殿内回荡。
他蜷缩着身子,肩膀不住地颤抖,刚刚平复的委屈如潮水般再次翻涌。
“我怎么这么惨?”
叶昭尾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软糯的声音里满是懊恼与不甘,连带着被雪肌膏覆盖的臀肉都因抽泣轻轻颤动。
虽然知道不该笑的,但是安澜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与叶昭的哭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你还笑话我,你还有没有心?”
叶昭听到声音也不哭了,气呼呼地撑起上身,眼眶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睫毛湿漉漉地颤动。
他伸手去推安澜的肩膀,因臀部伤处的疼痛而动作虚软,直接扑到了安澜怀里,安澜当即将人揽住低声哄道:
“都是朕不好,朕不该笑昭儿的,朕向昭儿道歉。”
“哼,陛下一点诚意都没有。”
叶昭闻言心里舒服了点儿,却还是忍不住哼唧道,语气分外傲娇。
“昭儿想要什么?”安澜很上道地问。
“臣侍想吃蛋糕,要两份儿。”叶昭需要甜香的蛋糕来抚慰他受伤的身心。
“昭儿就这点儿出息了?”
安澜捏了捏少年气鼓鼓的脸颊,笑着道。
“陛下到底答不答应?”
叶昭拍开安澜作乱的手,神色执着道。
“昭儿今日已经吃过一份了,最多只能再吃一份。”
安澜定定看向少年,语气透着不容置喙,怕叶昭闹腾又补充了一句:
“甜食吃多了,牙齿容易坏,还会牙疼,朕是为了昭儿好。”
“行,一份就一份,陛下让人快些送来。”
叶昭见好就收,当即催着安澜让人送一份儿蛋糕过来。
因为安澜封锁了消息,所以父后裴屿并不知道叶昭想要偷混出宫的事儿,叶昭也就此逃过一劫。
晚些时候,安澜陪叶昭用过晚膳后,白陌恭敬地将一枚出宫令牌递到了安澜手上,叶昭看到令牌当即眼睛发亮,眼巴巴看向安澜,眼神里透着渴望。
“昭儿想要么?”安澜明知故问。
“想要。”叶昭点头如捣蒜。
“喏,给你吧!记住了只可七日出宫一次。”
其实可以天天出宫,不过安澜怕开了这头,宫里的男人天天往外跑,那她岂不是见不着人了。
安澜做事向来一视同仁,所以她还让白陌往其他宫里都送了一枚出宫令牌,让几人排一下时间,每日只能一人出宫,晚上落钥之前必须回宫。
“臣侍谢陛下。”
叶昭欢喜地接过令牌左看右看,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显然很是高兴。
“昭儿打算如何谢朕?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安澜突然凑近叶昭,语气很是暧昧。
“臣侍伤还没好呢!”
叶昭面颊滚烫,低着脑袋不敢去看安澜的眼神。
“无妨,朕待会儿替昭儿疏导,保管昭儿恢复如初。”
安澜直接将人拽到自己怀里,低声道。
“臣侍又学了新招式,晚上定会好好表现的。”叶昭含糊其辞开口。
话音落下,他整张脸瞬间烧得通红,红晕如涨潮般顺着耳尖、脖颈一路漫到领口,连耳垂都泛起诱人的绯色。
“那晚上朕可要好好验收昭儿的功课了,看看昭儿有没有用心学。”
安澜没想到叶昭还会主动研究春宫图,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奖励般亲了亲少年的侧脸,笑着道。
叶昭身子发软没接话,只一味低头装鹌鹑,刚刚那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胆了,再出格的话他是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