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安澜处理完政务,溜溜达达去了琉璃殿,赫连星越远离故土,她得多关心关心才是。
“陛下,您终于来了,臣侍都想你了。”
赫连星越得到消息匆匆跑到殿外,跟个花蝴蝶似的扑到了安澜怀里,欣喜不已。
“那昨日怎么没亲自来见朕?”
安澜搂住男人的腰身,嗅了嗅男人发间的芳香问道。
“臣侍初来乍到,不敢乱走动,怕不小心就犯了宫规。”
赫连星越这几日都在努力适应宫中生活,昨日在熟悉宫中规矩。
“无妨,只要不损害自身,宫规知道就行,不用事事照做,星儿是朕的人,除了朕没人敢罚你。”
安澜揉了揉男人的头发,语气中透着几分宠溺。
“君后因为小舅舅的缘故,不是很喜欢臣侍,臣侍若是犯了错,君后决不会轻饶了臣侍。”赫连星越小声解释道。
“你小舅舅怎么了?”安澜好奇问。
“先君曾为小舅舅罢朝三日,小舅舅因此成了祸国妖侍,被先君送回了沧月国。”
赫连星越小心措辞道。
“父后怕星儿有样学样?”
安澜拉着赫连星越往里走,笑着问。
“嗯!”赫连星越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朕不会让星儿陷入那种境地的。
这事儿母皇有很大的责任,说到底还是她太过放纵自我,怎么能全算在你小舅舅头上呢!”
安澜说了句公道话,古往今来君主犯错都是身边的宠臣宠妃背锅,难道君王就没错了么?怕是罪魁祸首吧!
妄议先君可是大罪,这话陛下敢说,他可不敢接。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是意外,没想陛下竟然如此公允,并不会因为先君是自己的母皇就偏帮,反而站在小舅舅的角度考虑这件事。
小舅舅虽然娇纵了些,却也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可先君贪欲,不肯放小舅舅离开,小舅舅劝说无果,最后却成了小舅舅的错了。
小舅舅这些年没少暗地里骂先君,让他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他是先君的人,就算被送回也不能再嫁人,只能素着。
安澜一进赫连星越的殿内就被晃了眼,殿内金光闪闪,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看着富丽堂皇,很是奢华,四处都装饰着金子和宝石,就连摆件也是金子做的,简直壕无人性。
“咳,星儿,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金子?”安澜轻咳一声问道。
“陛下,这都是臣侍的嫁妆,臣侍库房里还有很多呢!陛下可要去看看?”
赫连星热情邀请,盛情难却安澜就跟着去了,然后差点被库房里的金子闪瞎眼,安澜移开视线问:
“星儿,沧月国国库被你搬空了?”
“哪有?臣侍的嫁妆不过国库的四分之一,沧月国金矿很多,还有许多未开采出来呢!”赫连星越不以为然道。
“那朕这是娶了星儿还附带一座金山回来了?安澜笑着打趣。
“陛下喜欢便好,臣侍和这些嫁妆都是陛下的。”
赫连星越脸颊泛红,浅蓝色眼睛亮晶晶的,仿若最璀璨夺目的宝石。
“傻瓜,你才是朕心中的无价之宝,宝贝的宝,星儿的嫁妆自己存着便是,朕还能缺钱不成?”
安澜伸手刮了刮男人的鼻子,神色宠溺道。
赫连星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脑袋往安澜颈窝蹭了蹭,声音透着欢喜:
“陛下,你真好!”
“那朕还能待星儿更好些。”安澜笑吟吟领着赫连星越去了自己的私库,大方道:
“星儿喜欢什么便拿!”
“臣侍想要这个。”
赫连星越一眼就定在了架子上那颗又大又圆的夜明珠上面,兴冲冲过去将夜明珠拿在了手中左看右看。
“好!白陌去拿锦盒装好。”安澜直接吩咐白陌。
“臣侍还想要这个。”没一会儿赫连星越又相中了一个琉璃盏。
“星儿喜欢什么直接拿便是,不用问朕。”安澜含笑点头。
“那臣侍就不客气了,阿金过来帮忙!”
赫连星越宛如掉进蜜罐的小狐狸,指挥着阿金将他看中的物件一一收入囊中,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安澜注意到,赫连星越挑东西的时候,专挑那些闪闪发亮的。只要看着特别显眼、吸引人,他就选哪个。
选到最后阿金都拿不下了,赫连星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看向安澜道:
“陛下,臣侍选得是不是有些多了?”
“无妨,星儿喜欢就好。”安澜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反正放在私库也是放着,还不如讨美人欢心呢。
“陛下真好!”
最后赫连星越带着一大堆东西回了琉璃殿,然后又开始布置他的宫殿了,那颗硕大的夜明珠被他摆放在了寝房。
夜幕垂落,琉璃殿的窗棂渐次掩上。那颗浑圆的夜明珠被赫连星越放置在琉璃盏内,如同一轮凝在室内的月亮。
珠光自珠体深处漫溢,将寝殿浸成柔和的银辉世界,连帷幔上绣着的金丝图案都镀上朦胧光晕,仿若在流动的光雾里舒展。
光晕漫过床榻时,为鲛绡帐覆上一层薄纱般的柔光。
赫连星越蜷在锦被里,发丝与月光纠缠,浅蓝眼眸映着珠辉流转,恍若盛着碎钻的琉璃盏。
他伸手触碰光晕,指尖掠过之处泛起涟漪般的光纹,像是搅碎了一池星辉。
安澜踏入寝殿的瞬间,被这如梦似幻的景致勾住脚步。夜明珠的光芒将赫连星越的轮廓晕染得愈发妖冶,映得他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光斑。
“星儿把寝殿变成月宫了。”安澜笑着坐到床边。
“这样陛下是不是就会多来陪陪星儿了?”
赫连星越当即扑到安澜怀里,撒娇道。
安澜这才注意到男人穿得极为清凉,身上一层红色薄纱,短得可怜,勉强遮住屁股。
现在男人趴伏在她身上,直接露出了小半边儿瓷白的团子,腰间戴着一根金色的腰链,显得腰身极细,屁股挺翘诱人。
“如今秋意渐浓,星儿穿如此单薄是想着凉么?”
安澜伸手拍了下男人屁股,带着几分惩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