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星越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认错。
“看在星儿态度良好的份儿上,朕便不打了。”
安澜本来也没想惩罚赫连星越,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第一时间将赫连星越塞回了被子里,又去衣柜拿了件红色寝袍放到床上道:
“虽然星儿穿这身极美,但如今时节不对,还是穿这个吧!待到夏季再穿给朕看。”
“臣侍再也不穿了。”
赫连星越赌气似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不情不愿地换上了安澜拿过来的寝袍。
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刺绣或点缀,难看死了。
“还闹脾气了?”
安澜将衣服捡了起来,放到一边,爬上了床将人抱入怀中笑道。
“陛下坏死了,欺负臣侍。”
赫连星越扭过脑袋不看安澜,他欢欣雀跃地穿了这身衣服,本想取悦她,结果平白挨了几巴掌。
虽然不是很疼,但还是让他羞耻难当,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呢!
“朕也是为了星儿好,你想想,要是因为穿太少着凉生病,不仅要喝又苦又涩的汤药,整个人也会头晕乏力、吃不下饭。
星儿是想舒舒服服地躺在朕怀里,还是想病恹恹地遭罪呢?”
安澜把人搂得更紧些,掌心隔着寝袍轻轻揉着赫连星越仍发烫的后颈,
“等天气暖和了,别说这一身,星儿想怎么打扮都成,到时候朕陪着你一起研究款式如何?”
“那陛下也不该打臣侍那里,臣侍还从未被打过那里呢!”
赫连星越对于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俊脸泛着淡淡的红晕。
“那日后星儿可得注意了,朕惩罚犯错的夫侍向来只打这里,星儿可莫要犯错哦!”
安澜伸手点了点男人的**,笑吟吟叮嘱。
“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星儿。”赫连星越**一紧,红着脸控诉道。
“那就看星儿表现了。”
安澜说着吻上了男人的唇瓣,赫连星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安澜的吻堵住了嘴。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满地哼唧了两声,等安澜松开他时,赫连星越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透着粉,喘着气小声抱怨:
“陛下话都不让臣侍说了。”
安澜亲了亲他发烫的脸颊,笑着说:
“耽误朕办正事。”说着安澜欺身而上压在了男人身上。
赫连星越闻言脸更红了,当即闭上了眼睛,任由安澜为所欲为,身体也笨拙地给予了回应。
帐幔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将两人交叠的身影笼在一片暧昧的阴影里。
翌日清晨
摇光殿内
“公子,陛下今日要过来,您想穿哪身衣服?”
知意在自家公子的衣柜里一通扒拉,最后也不知道选哪件。
其实也没得选,衣柜里的衣服全是紫色的,只花纹款式略有不同而已。
“随便挑一件便是,又不是第一次见陛下。”
季宴礼语气淡淡。
“公子,要不您下次让尚衣局做几身鲜亮的衣服?
紫色还是显老气了些,不符合您这个年纪。”知意忍不住建议。
“无妨,端方得体就行。”
季宴礼不甚在意,他习惯了紫色衣服,旁的颜色不大能接受。
“好吧!”
知意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从中拿出一套新做的紫色云锦衣袍帮季宴礼换上。
又拿出自己最好的手艺,为公子束了一个既端庄又不失刻板的发髻,特意留了一缕头发披散着,给季宴礼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飘逸。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那袭紫衣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季宴礼抬手整理袖口,举手投足间皆是浑然天成的优雅,温润如玉的气质仿若从骨子里透出,既有世家公子的端方持重,又带着几分文人雅士的俊逸洒脱,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令人移不开眼。
“公子,陛下见了您准保挪不开眼。”
知意见状呆了呆,回过神来后当即笑着道。
“莫要贫嘴,该去君后宫里了。”
季宴礼唇角微弯,洗漱过后用了早膳便往长乐宫而去,他这几日都在学习管理处理后宫事。
今日是去与温洵交接宫务的,五日之期已过。
长乐宫
“宴礼过来了?可用过早膳了?”
裴屿见到季宴礼过来,表现的很是热情。
这五日季宴礼管理得极好,他很满意,不愧是他看中的凤后人选,果然没让他失望。
“用过了,臣侍给君后请安!”季宴礼笑着上前行礼。
“好孩子,快坐吧!”
裴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季宴礼那是哪儿哪儿都顺眼。
“臣侍见过玉贵君!”
待季宴礼坐定,温洵这才起身施礼。
“兰君弟弟不必多礼。”季宴礼点头微笑。
“既然你们都到了,就先交接一下宫务吧!”裴屿淡声道。
“是,君后。”
季宴礼和温洵齐齐应声,然后往偏殿走去。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季宴礼正欲告辞离去,便被君后叫到了近前,裴屿屏退了所有人,压低声音道:
“本宫且问你们,陛下房事上精力如何?你们不必委婉,直言便是。”
季宴礼和温洵不可思议地互望一眼,两人的脸不约而同红透了,温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说。
还是季宴礼斟酌了半天这才轻声开口:
“陛下精力充沛,不知君后何故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