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好法?本宫看你们侍寝后不都好好的么?”
裴屿觉得季宴礼是在搪塞他,他这段时间都刻意让人观察了,每个侍寝的君侍第二日都生龙活虎的,这如何能算是精力旺盛了?
季宴礼如玉的俊脸更加红了,这让他怎么说?说上次陛下吃了您送的补品折腾他一夜?
若不是有陛下内力疏导,他怕是得在床上躺好几日,还是说第一次侍寝他体力不支晕了?
“温洵,你来说!”
裴屿见季宴礼沉默不语,当即将视线落在了温洵脸上,面色严肃。
“臣侍不知道该如何说,不过陛下真的精力旺盛,臣侍侍寝后能不受影响,都是陛下用内力按摩疏导的缘故,并不是陛下的问题。”
温洵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手无措地捏着衣袍,低声开口。
裴屿看在眼里便成了温洵撒谎心虚,不敢看他,当即叹了口气:
“陛下病体未愈,房事上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委屈你们了,还要替陛下遮掩,顾全陛下的颜面。”
“不是的,君后,您误会了!”
温洵闻言急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就成了陛下不行了呢?
“君后,臣侍和兰君弟弟所说都是实言,并未弄虚作假。”季宴礼也忙出声解释。
“好了,你们不必多说了,你们对陛下的维护之心,本宫都明白。
只是为了你们日后的幸福,还是莫要讳疾忌医,该治疗还得治疗,以免影响绵延皇嗣。”
两人越解释裴屿越觉得安澜有问题,当即摆手道。
安澜才踏进殿就听到皇嗣两个字,前面的都没听到,还以为父后急着抱皇孙,搁那儿催两人呢,当即快步上前道:
“父后,皇孙之事急不得,这也得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臣侍见过陛下!”
季宴礼和温洵见到安澜过来当即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还是让陛下自己说吧!
“免礼,你们先去偏殿等着,朕一会儿去找你们!”
安澜当即将两人支开了,以免裴屿继续催两人,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再说她也不想他们这么快有孩子,她都还没享受够呢,这么早有孩子太耽误事儿了。
安澜在裴屿身边坐下,端起一旁文枢送来的茶刚放到嘴边准备喝,就听到裴屿冷不丁凑到她耳边来了这么一句:
“陛下,切莫讳疾忌医,虽说有损颜面,却还是得看,免得后宫君侍深闺寂寞。”
“父后您在说什么呢?”
啥玩意?深闺寂寞?安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是季宴礼和温洵跑到父后面前诉苦了,她是有那么几日没去睡他们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澜儿,父后都知道了,你也莫要觉得难堪,让太医调理一番定能痊愈。”
事关女儿的尊严,裴屿措辞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女儿那颗敏感的神经。
“不是,父后您知道什么了?”
安澜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哪里生病了她怎么不知道?
“澜儿你体弱房事上精力跟不上也实属正常,不必太过介怀。”
裴屿安慰性拍了拍安澜的肩膀,若是先君在,这事儿也轮不到他来说,和女儿说这事儿他也多少有些不自在。
“父后,谁跟您说儿臣不行的?”
安澜语气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人说,是父后自己发现的,但凡侍寝的君侍都行走自如,没有半分妨碍,这本就不合理。”
裴屿怕安澜误会有人告状,当即解释道。
“父后,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好好的,都是儿臣的功劳,儿臣用内力替他们按摩疏导也是能消除疲劳的。”
安澜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发声,她体力好着呢。
“从未听说过内力有这种功效,便是能缓解身体上的酸软,也无法填补精气上的缺失。”裴屿摇头道。
“呃…”安澜这下没法解释了,她的异能是不能说的。
“好了,澜儿你就莫要自欺欺人了,父后稍后会让张院正替你看看,调理调理就好了。”
裴屿又拍了拍安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似乎怕安澜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澜儿放心好了,张院正素来稳妥嘴严,你母皇也曾经也找张院正看过,也是看好了的。”
“那父后安排吧!”
安澜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有种解释不清的无力感,得,爱咋咋滴吧!
反正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不过张院正若能还她清白,那就更好了。
“咳,父后今日便不留你了,你自去忙吧!”
裴屿和女儿讨论这个问题也觉得尴尬,起身去了书房。
安澜当即气势汹汹杀到了偏殿,打发掉多余的人,似笑非笑地看向季宴礼和温洵:
“你们就是这么在父后面前宣传朕的?朕精力如何你们不清楚么?”
其实安澜知道自己这样很没道理,甚至算的上是迁怒,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心里觉得很憋屈,就想欺负欺负眼前两人。
“陛下明鉴,臣侍绝无此意!”
季宴礼听出了安澜语气中的怒气,当即跪下道。
“臣侍没说过那些话,陛下息怒!”
温洵见状也乖乖跪下,脸色略微有点儿白,生怕被安澜误会了。
两人这么一跪,安澜心中的那点儿憋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叹了口气当即将两人扶了起来,语气缓和了几分:
“跪着作甚?朕又没让你们跪着。”
“陛下方才生气了,臣侍哪儿敢站着。”季宴礼语气无奈。
“臣侍怕被陛下误会。”温洵轻声解释道。
“你们两个也太老实了些,让朕想欺负欺负都找不到借口。”
安澜揽着两人在软榻上坐下,手很不老实地在两人腰间捏了又捏。
季宴礼紧紧抿着唇,腰背挺直,浑身紧绷起来,尽量装作无事发生,耳朵却悄悄红了。
相比起季宴礼的故作淡定,温洵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低呼一声,整张俊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他的腰向来敏感,这么冷不丁被捏来捏去,身子都有点儿发软了,忙颤声道:
“陛下,您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