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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试验品(下)

千纸鹤与孤独症女孩

回到圣贤福利院,众人纷纷上去三楼的活动室。白栀子立刻拉着顾晨的手去到放着一张桌子的那个地方,那里摆了许许多多的千纸鹤和彩铅等画画的工具,显得一片狼藉,让人看了头晕眼花,收拾起来挺费劲。

王楚梅见状,立刻上前对白栀子说道:“栀栀,妈妈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折那么多千纸鹤,千纸鹤不能用画笔上色,你看,工具满桌都是,乱成啥。”

“这不是让你的千纸鹤们受到凌乱的惊吓吗?”王楚梅摸了摸白栀子的头,忍俊不禁地嘲弄她一番。不论大人怎么说道她,白栀子也始终收敛不住那一颗混乱的心。

白栀子在这个时候也该觉悟了。王楚梅现在说了她两句,也没有以前那么拗,那么爱发脾气,她只是默默地应允了下来,她开始移动脚步,两只笨拙的手慢慢忙动起来。一下,两下……她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比如画破的白纸、断掉的蜡笔和湿透的千纸鹤,将它们全往垃圾桶里面扫。

白栀子还准备了一盆清水,她把湿漉漉的毛巾拧干,然后开始擦桌子。一下、两下、三下……顾晨看见她撸起袖子搞卫生的动作,唏嘘一番,感觉她不像是有病,反倒像是一个正常的上班族人,这些串联起来,让王楚梅还有顾晨,为之感到不可思议。

当白栀子已经搞得差不多时,他们发现室内环境果然焕然一新。整洁了,干净了,人也爽了,空气也清新了……

就当白栀子把所有整理后的垃圾扫进垃圾桶,准备拿去楼下倒时,王楚梅突然叫住了她。

“栀栀,你累了。已经很累了,你去喝口水,剩下的事由妈妈去做,你已经超越了不少得了这病的患者,你快去歇息吧。”白栀子听到王楚梅的话语气是这么的温和细腻,心中也悄悄放下了曾经所有过的纠结,不再执着。

王楚梅接过白栀子手上的垃圾,转身朝大门口的方向离去。顾晨推门而入,却看到这一幕,发现白栀子的正常情绪,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有出入了。他一直盯着白栀子看,心扑通扑通地微微颤跳。

被白栀子发现后……

“你怎么了?顾晨?我的脸是不是有脏东西?”白栀子对于顾晨老盯着她看的表现让她觉得特别羞愧。可真的没看出,顾晨如今对白栀子的心是彻底上线了,是成瘾的那种线,甚至会让顾晨对她死心塌地般地爱去。

姥姥刘长英在家中厨房忙活了整个下午,终于炖好了党参鸡汤。准备拿去福利院给她外孙女白栀子补一补。

她炖的汤水放得多了些,要是白栀子喝不完,也可以让顾晨尝一下。

“俗话说,鸡汤要趁热喝,人心要趁暖疼。”姥姥刘长英提着装了鸡汤的保温餐桶来到福利院楼下,她仰起头,提高声音地喊着:“栀子快下来,姥姥给你炖了鸡汤!”

姥姥刘长英话音刚落,她仰望着三楼那层,窗被帘布遮掩得密密实实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栀子!”

刘长英再喊了一遍。听到回应——“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刘长英耳边震开。

此时天空上又好端端的泛起层层灰色雾影,刘长英仰头一望:“这天气……天气预报又不对了呗,早上明明听好今天多云转晴,这会儿莫非又要下雨了?”

当天边渗透出一块深蓝色的光泽,原来这不是下雨,那是一束奇光,它直直地唰一下着陆。刘长英还没回过神,就差点被吓出了心脏病。

刘长英被这突如其来的奇光吓得倒退一步,随之她一手撑住额头,感到有点头晕。刘长英濒临晕厥之际,还好有顾晨使出闪电腿,就像飞一样的箭,出来后瞬间扶住了刘长英。看刘长英是吓得不轻,眼睛迷迷糊糊得要合不合。

顾晨连忙运气,开启异能术。想在这一刻将时间静止,却又想起当初星族长老警示过他的话,不能随意在地球中运用时间静止等非地球自然法则的力量,否则会引发星轨在两个世界之中折断……顾晨想到这,就打消念头,熄灭手中的异能球。

“姥姥!”

楼上传来白栀子的喊叫。顾晨手一挥,划出一道屏障,让楼上的白栀子什么也看不到。

一束刺眼的蓝色光芒冲下来,形成一把晶莹剔透的天梯。顾晨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

“晨,谨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不能尝试地球人烹饪过的饮品,包括食物。若你触犯了这一条零爱星可能就会撤掉你的生存资格,让你回不来。”

顾晨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他抬眼望去,原本以为是零爱星的兵卒到此抓他回去,可那却不是兵卒,而是……

温柔的女音又在此刻响起,仿佛这是专为顾晨提供能量分身并单独向他说话,“晨,不管你以后都发生什么,异变也好毒侵也罢,你都要努力地为她做最后一次心意,保护她体内的宝藏不被外星磁场损坏。同时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顾晨的谈吐的语境既认真且沉稳,他一听到那神秘的女能量分身开口说,他的心猛地一沉:“这个条件需要用你的血作药引,掺入栀子的一根头发丝,两者混合利用在你来地球的落脚处,便可以打开奇舍大门,找出尘封了十六年的试验品以及未叠完的一百六十六只千纸鹤代码,最后的考验,你俩在寻三情米途中不得有任何牺牲的代价,哪怕只有一点闪失也不行!”

说完,顾晨把神秘人说过的话在心底复述一遍,防止后续会遗忘。他完全听明白了,就算日后有再大的困难也不容许他离开白栀子身边。虽然现在,栀子有一个不称职的父亲——马尚史,但关键的是这个马尚史从第一次露面到身体异变,可能藏有巨大的危机,等待新的挑战到来。

“我得查清楚,姓马的背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顾晨握紧拳头的一瞬间,光消失了,屏障没了,刘长英离奇般地躺在沙发上。活动室里周围被晚霞映衬得红扑扑的,随着余晖的光照在姥姥的脸上,她醒后,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白栀子说自己饿了。刘长英鼓鼓脑袋,很快就不在意自己刚才都干嘛了。

姥姥去厨房弄吃的那会儿,顾晨就在陪护白栀子。看到她哭了,就知道她想起了过去。

他把那张有小熊图案的手帕,递给她。

再想:“我知道,在你第一次出现在我视觉中,你就是我要找的真爱……”

“但愿我们能尽早建立感情,不被试验品所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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