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齐珊脸色骤变，指尖发抖。
姜向宁冲上前：“秦先生，我妈和你妈是多年好友 ”
“好友会纵容你妈住我家别墅侧楼十年？” 秦墨琛打断，眸色冰寒，“齐女士，我五岁时就在秦家监控里见过你。”
姜望舒攥紧拳头。原来父亲当年真没骗她，母亲病重时，齐珊就带着私生女住在秦家老宅边。
“姜望舒！你找外人来编排我！” 齐珊转向姜望舒，眼眶通红，“你爸昏迷前早把股份转给我了，你以为拉个男人来撑腰就能夺权？”
“股份转让协议？” 姜望舒冷笑，从包里抽出文件摔在茶几上，“伪造签名的事，我昨天已经让律师送去经侦大队了。”
姜向安猛地站起：“你敢动我妈 ”
“动她的是法律。” 秦墨琛扫了眼文件，指尖敲了敲茶几，“伪造上市公司股权文书，量刑标准齐女士该比我清楚。”
齐珊后退半步，脸色惨白。姜向禾忽然抓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姜望舒：“贱人！你找死 ”
“砰！”
花瓶在秦墨琛肩头碎成两半。姜望舒看着他西装肩角渗出的血，喉咙发紧。
“秦先生！” 管特助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掏出手帕要上前。
秦墨琛抬手制止，盯着姜向禾：“蓄意伤人，报警还是私了？”
“私了！” 齐珊忙拽住要扑上来的女儿，声音发颤，“墨琛，阿姨当年......”
“当年你趁我妈出国，在我家花园给我爸煲汤。” 秦墨琛扯松领带，语气轻慢，“这些年收的珠宝名表，我妈念着旧情没追究，但姜家的事 ”
他看向姜望舒，眸色微沉：“我太太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姜望舒心口一跳。这声 “太太” 落进齐珊母子耳里，比耳光还响。
“太太？” 姜向宁尖笑出声，“姜望舒，你买通乞丐扮总裁就算了，现在找个冒牌货来充门面？秦墨琛会娶你这种丑八怪？”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秦夫人？” 姜望舒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今早收到的短信：“望舒，周末回家吃饭。”
发件人备注是 “妈”。
齐珊瞳孔骤缩。她当然知道秦夫人的手机号，那串数字她偷偷存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敢拨通过。
“不可能......” 姜向宁踉跄半步，“你怎么可能......”
“怎么，只许你们傍秦家，不许我嫁秦家？” 姜望舒逼近半步，“论起心机，你们母女可比我厉害多了 ”
“姜望舒！” 齐珊突然尖叫，“你妈当年就是个下贱的 ”
“啪！”
一记耳光响彻客厅。姜望舒的指尖还在发颤，她看着齐珊嘴角渗出的血，听见自己发狠的声音：“再敢提我妈，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提。”
秦墨琛挑眉。这女人刚才还躲在他身后发抖，现在居然敢动手了。
“你打人！” 姜向禾要扑过来，被管特助拦住。
“打了又怎样？” 姜望舒擦了擦手，“反正你们报警也没用，秦先生的律师团队 ”
“在门口。” 管特助侧身让开，三位西装革履的律师走进来，手里抱着文件箱。
齐珊踉跄着坐下，忽然笑了起来：“好好好，姜望舒，你有种...... 但你以为有秦家撑腰就能坐稳位置？你爸昏迷前早把你卖了 ”
“够了。” 秦墨琛不耐地皱眉，“齐女士，我给你十分钟带你的人离开，否则 ”
他指了指门口的律师：“他们会教你怎么在拘留所里过周末。”
齐珊咬牙，拽起姜向宁：“走！我们走！但姜望舒，这事没完！”
“慢着。” 姜望舒叫住他们，从王妈手里接过个纸袋扔过去，“你们的东西，别再落下了。”
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奢侈品包装散落出来。姜向禾脸色通红，一脚踢开：“谁要你施舍 ”
“不是施舍。” 姜望舒冷笑，“是让你们记住，姜家的每一分钱，都姓姜。”
直到大门 “砰” 地关上，客厅里只剩姜望舒、秦墨琛和管特助。
“谢谢......” 姜望舒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声音发虚。
“演技不错。” 秦墨琛扯下领带扔给管特助，“不过下次打人前，记得站稳脚跟，刚才你踉跄那步差点露怯。”
姜望舒抬头，看见他肩角的血已经浸透衬衫：“你...... 受伤了。”
“小伤。” 秦墨琛瞥了眼，“管豪，开车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 姜望舒忙说，“我、我家里有医药箱！”
秦墨琛挑眉：“你会处理？”
“会！” 姜望舒快步走向储藏室，心跳如鼓。她当然会处理伤口，当年父亲教过她急救，只是......
她深吸口气，拿出医药箱回到客厅。秦墨琛已经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脱了，露出染血的白衬衫。
“把袖子卷起来。” 她蹲在他面前，打开酒精棉。
秦墨琛挑眉，依言卷起袖子。姜望舒看着他小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喉结动了动，低头用酒精棉轻按伤口。
“疼吗？” 她声音发轻。
“你说呢？” 秦墨琛盯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刚才装丑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怕疼？”
姜望舒浑身僵硬：“我......”
“装疯卖傻，自毁形象，故意在招标会闹事。” 秦墨琛指尖摩挲她下巴上的假痘痘，“姜望舒，你比我想象的更疯。”
“我没疯。” 姜望舒别开脸，“我只是想保住姜氏。”
“用假结婚换秦氏庇护，的确划算。” 秦墨琛松开手，任由她继续包扎，“但你该知道，秦氏从不做亏本生意。”
姜望舒攥紧纱布：“你想要什么？”
“你的体香。” 秦墨琛直言不讳，“能压制我的躁郁症，比任何药物都有效。”
姜望舒手顿住：“所以...... 你答应假结婚，是因为这个？”
“不然你以为？” 秦墨琛挑眉，“你以为我真会娶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姜望舒咬住下唇。她早该想到的，商人重利，秦墨琛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帮她。
“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有点用。” 秦墨琛看着她包扎好的伤口，“至少打架时知道护着我。”
姜望舒抬头，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扑在他身前挡花瓶的动作。
“我......” 她脸发烫，起身要收拾医药箱，却被他拉住手腕。
“以后别再用那种妆了。” 秦墨琛拇指擦过她脸颊，“丑得刺眼。”
姜望舒心跳如雷，猛地甩开他的手：“我乐意！”
秦墨琛轻笑，站起身披上西装：“管豪，通知厨房准备晚餐，我和太太要在家吃。”
“等等！” 姜望舒急了，“你还真要留下？”
“怎么，怕我吃垮你？” 秦墨琛挑眉，“别忘了，你现在是秦太太，该学学报复的滋味。”
姜望舒皱眉：“什么意思？”
“齐珊母子不会善罢甘休。” 秦墨琛走到门口又回头，“今晚开始，你最好习惯有个丈夫在家坐镇 比如现在，陪我去挑瓶红酒。”
姜望舒看着他背影，咬咬牙跟上。她知道他说得对，齐珊不会轻易放弃，而她...... 确实需要这层伪装。
“先说好，” 她跟上他的脚步，“酒柜里最贵的那瓶，是我爸留给我的成年礼。”
“所以？” 秦墨琛挑眉。
“所以你要是敢喝，” 姜望舒盯着他，“我就敢让你睡沙发。”
秦墨琛忽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头发：“遵命，秦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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