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夏至到了，该煮蕊心茶了。”
姜望舒心跳漏拍，猛地推开他：“谁要和你煮茶！”
秦墨琛轻笑，转身走向厨房，白衬衫领口还滴着水：“蕊心茶要趁热喝，过时可就没功效了。”
厨房飘着茉莉香时，姜望舒的手机炸了。热搜第一 #秦氏总裁假结婚协议曝光 ，评论区全是“商业联姻”“利益交换” 的猜测。
“要澄清吗？” 她举着手机问。
秦墨琛往茶杯里撒蕊心：“澄清什么？结婚证是真的，茶是一起煮的。”
“可协议上写着‘无真实夫妻关系’......”
“那是废纸。” 他递来茶杯，“现在你是我太太，喝了这杯茶，就不许反悔。”
姜望舒看着琥珀色的茶水，忽然想起他在医院说 “感情也是真的”，耳尖发烫：“谁说要反悔......”
秦母的电话在此时打来，姜望舒刚接起就听见她笑出声：“望舒啊，别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妈相信你们！”
“妈，我们......”
“不用说了，” 秦母打断她，“墨琛小时候就倔，认准的事八头牛拉不回，比如当年非要等你回国......”
“等我？” 姜望舒挑眉，看向正在擦手的秦墨琛，“他等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忙音，秦墨琛耳尖通红：“喝茶。”
姜氏集团会议室。
董事们盯着屏幕上的热搜，交头接耳。姜望舒刚坐下，市场总监就开口：“姜总，秦氏的联姻要是被坐实利益交换，我们的股价......”
“股价？” 秦墨琛推门进来，“姜氏的股价由业绩决定，不是由你们的嘴决定。”
众人噤声。他走到姜望舒身边，指尖轻点桌面：“另外，裴氏破产前转移的资产，我已经让经侦冻结了，包括在座某位董事的海外账户。”
有人猛地站起：“你......”
“坐下。” 姜望舒冷声，“想和裴氏一起进局子，现在可以走。”
午休时，秦墨琛拉着她躲进茶水间，反锁上门。
“干什么？” 姜望舒警惕。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秦氏法务部的声明：“即日起，任何抹黑秦太太的行为，视为对秦氏的宣战。”
“这么刚？” 她挑眉。
“不然呢？” 他逼近半步，“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了让别人欺负？”
姜望舒别开脸，却看见他手机壁纸上是两人在民政局的合照 她笑得像个傻子，他却勾着唇角，眼里有光。
傍晚，两人在秦家花园晒蕊心。秦雨桐举着手机冲过来：“嫂子，我哥小时候照片要不要看？”
“雨桐！” 秦墨琛警告。
“要！” 姜望舒抢过手机，看见少年秦墨琛板着脸抱着只橘猫，嘴角微微上扬。
“他初中时救过流浪猫，” 雨桐八卦，“但死不承认，说猫自己跟着他回家的。”
姜望舒看着照片里的少年，忽然想起他替她挡刀时的模样 原来有些温柔，早就藏在骨子里。
深夜，实验室。
姜望舒看着显微镜下的蕊心分子，忽然打了个喷嚏。秦墨琛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笨蛋，不知道开暖气？”
“你不也没穿？” 她反驳，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旧疤痕 那是她被绑架时，他徒手爬管道留下的。
“配方快完成了。” 他转移话题，“等做好香水，先给伯母上香。”
姜望舒点头，忽然握住他的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因为配方才帮我。”
他愣住，耳尖又开始发红：“哦？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 她直视他，“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这话像颗炸弹，在实验室炸开。秦墨琛别过脸，忽然轻笑出声：“姜望舒，你终于肯承认了？”
“谁承认了！” 她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手腕，抵在实验台上。
“别闹。”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头，“我等这句话，等了十年。”
姜望舒愣住：“十年？”
“从你妈救我那年开始。” 他轻声说，“后来在招标会看见你，举着刀冲我喊结婚，我就知道，当年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手机震动打断了暧昧氛围，是医院打来的：“姜先生想见秦董。”
病房里，姜父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欣慰地笑了：“墨琛，当年你妈走前，把蕊心的种植方法告诉了我......”
“伯父，您放心。” 秦墨琛点头，“我会让‘茉莉破晓’成为秦氏的传世香水，就像伯母希望的那样。”
姜望舒看着父亲和爱人，忽然觉得一切都有了意义 母亲的配方，父亲的苏醒，还有秦墨琛藏了十年的心意。
凌晨回家路上，秦墨琛忽然说：“明天陪我去挑婚纱。”
“婚纱？” 她挑眉，“不是已经结婚了？”
“上次是假结婚，” 他勾唇，“这次是真的，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
姜望舒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被她用刀威胁却冷静谈判的模样。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盘算，如何让这场交易，变成真正的姻缘。
“好。” 她轻声说，“但婚纱要茉莉刺绣的，还要......”
“都听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秦太太。”
回到秦家，姜望舒在梳妆台上发现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刻着两人名字的戒指。秦墨琛倚在门口轻笑：“这次不是假的。”
她戴上戒指，忽然问：“那你躁郁症怎么办？不用我的体香了？”
“用。” 他走近，鼻尖埋进她颈间，“而且要一辈子用。”
姜望舒脸红，却听见他低声说：“其实从第一次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知道，那不是药，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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