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时羽意是这么说的。可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有这种反应？
手机屏幕亮起，林冉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
"论坛炸了！"
"有人爆料说那晚听见你喊'不要'！"
"于晞，到底怎么回事？"
她颤抖着点开链接，那张偷拍照下，最新评论刺得她眼睛生疼：
"听说时家花钱压消息了。"
"于晞一直不说话，该不会是被威胁了吧？"
"醉酒后发生的事，真的算自愿吗？"
她猛地关上手机，胸口剧烈起伏。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羽意不会那么做……可如果她真的做了呢？
时羽意站在法学院公告栏前，那张被恶意放大打印的偷拍照被人用红笔涂鸦，她的脸上画着鲜红的"X"，旁边写着——"伪君子"。
周围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时羽意。" 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得像冰，"董事会刚打来电话，问时氏集团的继承人是不是涉及丑闻。"
"我没有——"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 父亲打断她，"今晚之前，让于晞发声明，说那晚是误会，否则你就不用回来了。"
电话挂断，时羽意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她点开和于晞的聊天窗口，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三天前——
于晞："周末一起复习吗？"
时羽意："好。"
简单到近乎可笑的对话，如今看来却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她终于打字："我们需要谈谈。"
消息前出现红色感叹号——**于晞拉黑了她。
雨兮兮在美术楼走廊"偶遇"于晞时，对方正抱着画具低头疾走，眼圈通红。
"晞晞！" 她小跑着拦住于晞，满脸担忧，"你还好吗？我听说论坛的事了……"
于晞下意识后退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雨兮兮眼神一暗。
"我没事。" 于晞勉强笑了笑，"谢谢关心。"
雨兮兮凑近，压低声音："其实……我那晚看到羽意学姐带你去酒店了。" 她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后来回酒吧时，衣服皱得很奇怪……"
于晞的呼吸一滞。
"不过我相信羽意学姐不会做什么的！" 雨兮兮急忙摆手，却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除非……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等于晞恍惚地离开后，雨兮兮才慢悠悠掏出手机，播放一段模糊的视频——昏暗的酒店走廊，时羽意抱着于晞进入房间，几分钟后，传来一声模糊的啜泣。
"还不够痛呢。" 她轻声对屏幕那头的"L"说，"把视频截取最精彩的部分，明天发出去。"
姗丽坐在空荡荡的画室里，面前摆着一幅未完成的素描——画上是于晞的侧脸，温柔含笑。
她突然抓起铅笔，狠狠划烂画纸。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 她盯着破碎的画像，"时学姐是，雨学姐是，连我姐姐也……"
手机震动，"L"发来消息："视频已编辑好，明早发布。"
姗丽露出微笑，那笑容和雨兮兮一模一样。
时羽意站在天台边缘时，风很大。
手机不断震动，论坛推送一条新热帖——"独家视频！时羽意酒店夜袭全过程！"
她没点开。
下方评论区已经炸锅：
"真的听见哭声了！"
"这是犯罪吧？"
"于晞好可怜……"
她握紧栏杆，想起于晞第一次对她笑的样子。
如果消失，是不是就能赎罪？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时羽意！" 于晞喘着气，声音发抖，"你……你先下来……"
时羽意回过头，看到于晞满脸泪水，手里紧攥着一部手机。
"视频是假的……" 于晞哽咽着说，"我刚刚收到匿名消息，有人要毁了你……"
风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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