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安岁放在腿边的白猫突然炸毛了。
她弓起背,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对着佐助发出一声尖锐的“喵——!”,像是在宣告主权,然后猛地跳起来,用爪子轻轻拍向安岁的脸颊
——不是真打,更像是在撒娇耍赖,要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安岁被拍得偏过头,对视自然中断。她连忙伸手抱住炸毛的白猫,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无奈:“悠悠儿,别闹。”
白猫却不依不饶,用头使劲蹭着她的脖子,尾巴紧紧缠住她的腰,像在宣示“这是我的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看来悠悠儿是吃醋了啊。”
鹿丸摸着下巴,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里带着“果然如此”的了然,算是看破不说破。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笑了起来。
小樱捂着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安岁,你家猫占有欲好强啊,跟个小醋坛子似的。”
鸣人更是拍着大腿直乐:
“原来猫也会吃醋!悠悠儿也太可爱了吧!”
安岁的脸更红了,像被晚霞泼了层胭脂,连耳尖都透着粉色。她抱着怀里还在炸毛的白猫,轻轻晃了晃,把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程度,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
“我只爱你。”
白猫哼唧了一声,像是在表达不满,却乖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毛茸茸的耳朵蹭得她皮肤发痒。只是那条尾巴,依旧牢牢缠着她的腰,像个赖皮的孩子攥着自己的糖果,半点不肯松。
夕阳渐渐沉到河对岸的树梢后面,天边染上温柔的粉紫色,像被打翻的胭脂盒。
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野餐布被叠成整齐的方块,空酒瓶被鸣人拎在手里,嘴里还在念叨:“都怪悠悠儿!不然我肯定能数到十秒!”
佐助走在最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安岁怀里依旧紧绷着身子的白猫,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宁次走在安岁身边,霞光已经悄悄爬上他的发梢。他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只把安岁缠得紧紧的白猫,终于还是开口:
“那只猫……很在乎你。”
安岁低头看着怀里的白猫,红色的眸子里像盛着融化的月光,满是柔软:
“嗯,她是我的全部。”
白猫像是听懂了这句话,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像台小马达在低低运转。
只是缠在她腰上的尾巴,依旧没松开分毫。
安岁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它缠着,指尖轻轻梳理着它雪白的毛,把沾在上面的草屑一点点拂掉。
月光越来越亮,像层薄纱,悄悄爬上来,照亮了回家的路。
安岁抱着还在闹小脾气的白猫,慢慢走着,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人一猫的轮廓依偎在一起,温馨得像幅水墨画。
她知道云悠这没来由的醋意里,藏着多少小心翼翼的在乎,就像她知道,自己胸腔里这平稳的心跳,永远只住着这只白猫的主人。
“好了,不气了,”
她停在路口,低头看着怀里气鼓鼓的小家伙,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回家给你买桃花糖,最甜的那种。”
白猫终于松了点尾巴,只是依旧没完全放开,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算是勉强原谅她了。
那点冰凉的触感落在皮肤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安岁笑了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她加快了脚步,怀里的白猫轻轻晃着,像揣着一团会发热的雪。
晚风吹拂着她的黑发,发尾轻轻晃动,红色的眸子里映着皎洁的月光,也映着怀里白猫那双亮晶晶的绿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像落了满眸的星光。
她低头看着白猫满足的睡颜,忽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原来被人这样在乎着,连吃醋都带着糖味,是这么甜的事啊。
月光下,少女抱着白猫的身影渐渐走远,只留下一路浅浅的脚步声,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属于桃花糖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