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仙力也似乎在紊乱。这到底是什么药？辛灵仙子……不，不可能是辛灵仙子。她不会害我。那会是谁？曼多拉？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水王子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向下移动，触碰到我衣服下柔软的肌肤。我几乎是惊呼出声，身体猛地绷紧，却又因为药效而使不上力气。

「别怕。」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又或者，是蛊惑？「这药……只会让你卸下伪装，显露真实。」

显露真实？我有什么伪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因为叶罗丽魔法而获得了力量，卷入了仙境的纷争。我只是想保护我爱的人，保护我的家园。我的真实……不就是这样吗？

可他的眼神却仿佛在告诉我，我的真实不仅仅如此。他似乎知道我隐藏起来的，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那些属于少女的懵懂情愫，那些对强大而神秘的水王子的好奇与……渴望？

我的脸颊烧得厉害，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药效，以及，某种难以启齿的……悸动。

「这药……是灵犀阁的试心丹。」水王子忽然说出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试心丹？测试人心吗？

「它不会伤害你，只会……放大你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他解释道，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引诱。

放大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我的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是什么？是对人类世界的守护？是对辛灵仙子的感激？还是……

我不敢想下去。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唇瓣，动作缱绻得不像他。「王默，你害怕吗？害怕面对自己的心？」

我的心乱作一团，理智在药效和他的靠近下摇摇欲坠。我害怕。我当然害怕。我害怕我的真实情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纯粹，我害怕它会夹杂着我对水王子……超乎契约的依赖和情愫。我害怕一旦承认这些，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失控，不再是那个安全、可控的“合作”关系。

「我……」我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干涩。

水王子并没有逼迫我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痛楚？为什么？这试心丹是针对我下的，他只是……只是被波及了吗？还是说，他也服下了？

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中闪过，他的身体忽然向下压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激起一片酥麻。

「辛灵仙子给了你，而我……恰好也在附近。」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像是在自嘲。「她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或许……这丹药能帮我们打破那些障碍。」

辛灵仙子？！是她给的？！她竟然给我下了这种……这种药？！她想做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这药的用途吗？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但身体里的热流却越来越难以控制。它在我的血液里奔腾，像是一把火，要将我燃烧殆尽。它不仅放大了我身体的渴望，似乎也将我内心那些隐藏得极深的情感翻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