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们会再来的。"我代他回答，虽然我知道，这个承诺几乎不可能实现。

告别时，刘耀文的父母拉着我的手，恳请我好好照顾他。那一刻，我几乎想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已经不属于人间。但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我终究没有说出口。

离开家的路上，刘耀文一直沉默不语。

"在想什么？"我轻声问。

他回过神，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秋秋姐，我不该带你来的。"

我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他苦笑，"我看到你在人间的样子，那么鲜活，那么美。你本应该属于这样的世界，而不是那个冰冷的阴司。"

我心中一痛："耀文......"

"我很自私，对吗？"他自嘲地说，"明明知道你在阴司已经待了千年，却从未想过带你出来见见这个世界。"

"不。"我握住他的手，"是我自己选择的。正如你选择留在阴司陪我一样。"

他看着我，目光灼热："秋秋姐，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不回去。"

"什么？"

"我们可以留在人间，过普通人的生活。"他说着，眼中闪着期待的光，"我可以工作，养你，我们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活，甚至可以要孩子......"

我震惊地看着他，心中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耀文，我们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不？"他执拗地问，"看看这些人，他们活得多好。而我们，为什么要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因为那是我们的宿命。"我轻叹，"你是阴差，我是孟婆，我们的职责在阴司。"

"职责！又是职责！"他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我们的一切都要被职责束缚？"

我沉默。这个问题，我也曾无数次问自己。

"秋秋姐，"他忽然冷静下来，认真地看着我，"如果离开阴司，代价是什么？"

我心中一凛："代价很大，耀文。一旦离开，我将失去所有的神力，而你——会魂飞魄散。"

他的脸色变了："魂飞魄散？"

"是的。"我点头，"你已经死了，留在人间只是因为我的神力在支撑。一旦我放弃神力，你也会随之消散。"

他震惊地看着我，然后慢慢恢复了平静："我明白了。那就回去吧。"

回到阴司的前一晚，我们站在他生前最爱的那条河边。月光如水，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美的轮廓。

"秋秋姐。"他突然开口，"这次回来，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转向我，眼中满是坚定："你比人间更值得。虽然人间很美好，但如果没有你，再美的风景也只是虚幻。"

他俯身吻我，那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情："秋秋姐，今生来世，我都只要你。”

NO.13

回到阴司后，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但我能感觉到刘耀文的变化。

他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也更加努力工作。他甚至开始向黑白无常学习勾魂术，希望能成为一名更出色的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