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文！是你吗？！”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它在我怀里拱了拱，用湿漉漉的头蹭我的手，发出更响的呜咽声，仿佛在回应我，又像在向我诉苦。
它是一只黑色的、幼年的狼。
阎王说，他可能堕入兽胎。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以这样的方式。
他记得我！他真的记得我！即便变成了一只狼，他依然认出了我！
我抱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孟婆亭，把他放在我常坐的椅子上。我用自己的灵力给他驱寒，又去取来最温暖的毯子把他裹起来。
他躺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神里是那么多的依恋，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小文文……怎么会这样……”我摸着他湿漉漉的毛发，眼泪止不住地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用头蹭我的手。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安心，仿佛只要在我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抱着他，哭了好久好久。我为他的遭遇心痛，为他的执念心疼，也为他真的回来而感到庆幸和激动。
我再也没有把他送走。我把他藏在了孟婆亭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用灵力设下结界，不让任何人发现。我给他找来地府里能够找到的最好的东西，喂他吃，给他喝。
他很虚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在他恢复的日子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熬汤，他就在我脚边趴着。我休息，他就跳到我怀里，用头拱我的手，寻求我的抚摸。
他用行动告诉我，他回来了，他没有忘记我，他的承诺不是空话。
他的眼睛，依然是那双桃花眼。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年，那个抱着我哭着说“姐姐不要赶我走”的刘耀文。
他慢慢地恢复了，身体变得强壮起来。他开始变得像一只真正的狼，眼神锐利，行动敏捷。但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温顺和依赖的一面。
他无法说话，这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他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我也想听他叫我“秋秋”，想听他撒娇，想听他再说一遍“秋秋，你比人间更值得”。
但我知道，他回不去了。他现在是一只狼，一只拥有人类记忆和情感的狼。这对他来说，或许比堕入兽胎更痛苦。
我该怎么办？我把他留在我身边，是让他继续受苦吗？可如果把他赶走，我又做不到。
有一天，阎王突然来了。他仿佛知道了一切，看着我小屋子方向，眼神意味深长。
“秋秋啊，”他说，“孽缘，终究还是来了。”
我心一紧：“阎王，他只是……一只无害的兽。”
阎王摇头：“他身上有人的气息，更有强大的执念。地府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长久滞留。天道有常，阴阳有别，他必须入轮回。”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可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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