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苦笑，"却要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
他怔了怔，似乎才意识到这一点，"我是张真源。你呢？"
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那一刻，陌生人之间最后的界限也被打破了。
第二天，张真源比平时回来得早，一进门就告诉我，警方已经在调查我的案子，但由于当晚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加上我已经失踪多日，案情一时难以推进。
"这是好事，"他说，"给了我们更多准备时间。"
我点点头，却感到一阵无力，"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我。"
"到那时，我们会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这些天他一直在收集类似案例的判例和法律解释，"正当防卫是有法律保障的。"
就在我们商量对策时，门铃突然响起。
我们都僵住了。张真源示意我躲进卧室，自己去开门。我躲在门后，听见一个陌生男声，"请问是张医生吗？我是城西派出所的李警官，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我的心沉到谷底，不知道是谁把我和张真源联系起来了。
我听见张真源冷静地回应，邀请警官进屋，两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我的手心全是冷汗，脑中闪过无数逃跑的念头。
大约二十分钟后，前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张真源轻轻敲了敲卧室门，"没事了，他们只是例行走访医院附近的住户，并不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长舒一口气，却仍然心有余悸，"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把线索串起来。"
"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他看着我，目光坚定，"我认识一位律师朋友，明天我会去咨询他。你放心，不会透露你的信息。"
那晚，我们一起在客厅看电影，试图转移注意力。张真源选了一部轻松的喜剧片，但我们都心不在焉。影片演到一半，我突然问道：
"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情步，你会怎么做？"
他转过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我被抓走，或者...或者被他们找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但坚定地说："那我就去找你，把你带回来。"
简单的话语，却让我鼻子一酸。多少年了，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承诺。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
"你总是这样轻易就答应帮助素不相识的人吗？"
"不，"他微笑，"只有你。"
那个夜晚，某些东西在我们之间悄然改变。再没有谁是谁的病人或医生，只是两个在黑暗中互相依偎的孤独灵魂。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独自留在家中。张真源告诉我，他约了那位律师朋友吃午饭，会比平时晚些回来。我们约定，在他回来之前，我不会开门，也不会外出。
中午过后，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食材，门铃突然响起。我的第一反应是躲起来，但门铃一直不停地响，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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