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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柯哀记忆清零前的告白

新一沉默了。她似乎真的将那段记忆彻底封存,或者说,抹除了。

他看着她现在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中又涌起复杂的感情。作为灰原哀,她承受了太多不属于她的痛苦和责任。也许,这样的失忆,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让她可以重新开始人生的机会?

但是,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灵魂契合的灰原哀,就这样消失了吗?他无法接受。

兰也经常来看望宫野志保,并试图和她建立联系。兰天性善良,很快就对这个看起来孤独而失忆的女孩产生了怜悯和喜爱。她会和宫野志保聊一些女孩子的话题,教她一些现代的生活常识。

宫野志保对兰的态度比对新一更亲近一些。她似乎能从兰身上感受到一种善意和温暖。

“兰小姐真温柔。”有一次,宫野志保对新一这样评价兰。

新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他意识到,在现在的宫野志保眼中,兰是一个善良温柔的陌生人,而他,也只是一个侦探朋友。他们之间那份基于共同秘密和经历的特殊羁绊,全不存在了。

兰的出现,也让新一更加困惑自己的感情。在灰原哀失忆之前,他和兰的关系一直是一种复杂的状态。他爱兰吗?是的,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但那种爱,更像是亲情,是习惯,是责任。

而对灰原哀呢?是同情?是保护欲?是知己之情?还是……更深的感情?

在灰原哀失忆后,当那个能看穿他、调侃他、理解他的灵魂伴侣消失时,新一才痛苦地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习惯了那种无需言语就能彼此理解的默契。那种失去,比他想象的要更痛苦,更难以承受。

他开始回想起作为柯南时的点点滴滴。在组织追杀下,她眼神中的恐惧和绝望;在每一次任务中,她冷静的分析和关键的帮助;在博士家,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孤独的样子;还有……还有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只有他才能捕捉到的、对他关心的眼神。

他想起了在雪山别墅里,她为了保护大家而挺身而出,说出“不能逃避自己的命运”的话。

想起了在列车上,她为了不连累他们而选择牺牲自己。

想起了每一次,当他陷入危险时,她那种隐藏不住的担忧。

那些瞬间,此刻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他突然明白,那个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依赖、一直在心疼的“同类”,不是因为他们一起变小,不是因为他们拥有相同的秘密,而是因为她是宫野志保,是那个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能与他心灵相通的人。

相比之下,他和兰的感情,虽然温暖、稳定,但似乎总隔着一层什么。他不能告诉兰他变小的事情,不能和她分享那些关于组织的残酷真相,不能让她进入他作为柯南时的那个世界。他们之间,始终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横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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