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开始故意在她面前做一些事情。比如，我会拿出我们以前的照片，仔细地看着，然后无声地叹息，眼里流露出“受伤”的表情。她看到后会更加自责，更加痛苦。

我会在她做饭的时候，嫌弃地皱起眉头，说“没胃口”。她做的任何事情，我都看不顺眼，都会挑剔。

我切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她没有工作，以前的生活都是我提供的。现在，她连买菜的钱都要向我开口。每次她开口，我都会给她一笔很少的钱，然后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感到羞辱。

她想出门，我不会拦着，但会问她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回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不信任。她知道，我不会放过她和陈东的事情。

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整夜失眠，食欲不振，体重迅速下降。曾经美丽的脸上布满了憔悴和绝望。她不再打扮，不再出门，整天缩在家里，像一只受了伤的动物。

而我，则在这种折磨中感到一种变态的满足。我看着她一点点沉沦，一点点失去生机，那种感觉就像是亲手捏碎了一个曾经珍视的易碎品。

陈东那边也没有好过。身败名裂，公司破产，众叛亲离。我通过一些手段，让他欠下了巨额债务，每天都有人上门催债。他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在电话里痛哭流涕地向我道歉，求我放过他。

我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晚了。”

我的复仇计划似乎正按着预想的方向一步步迈向成功。我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俯视着两个被我彻底摧毁的人。

然而，在这种持续的恶意和掌控中，我的内心也开始发生变化。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享受训练，享受和战友并肩作战的感觉。我的心里充满了阴暗和扭曲。我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总觉得他们隐藏着什么秘密，随时可能背叛我。

我开始失眠，梦里反复出现婉儿哭泣哀求的样子，以及陈东在电话里绝望的声音。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我是受害者，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加害者。

我的战友们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们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没全恢复。我只是敷衍地笑笑，说没事。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心里的黑暗。我是特种兵，是国家的利刃，怎么能有这样肮脏的内心？

婉儿的身体越来越差。有一天晚上，她剧烈地咳嗽，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我走过去，冷冷地看着她。

“装病也没用。”我说。

她没有争辩，只是无力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我发现她发起了高烧。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叫了救护车。在医院里，医生说她得了重感冒，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她昏睡的样子。她的脸颊凹陷下去，嘴唇干裂。曾经那么美丽、那么有活力的一个人，被我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我的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感，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空虚。复仇并没有给我带来平静，反而让我陷入了更深的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