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丽没有立即回答。她放下菜刀，转身看着我，目光中带着特种兵特有的精准和锐利。
"在'火凤凰'时，我们有一项技能叫'心理战'，"她轻声说，"有时候，最有效的武器不是拳脚或子弹，而是让敌人自己看清自己行为的后果。"
我想追问更多，但门铃响了。
田果带着苏晨回来了。
当苏晨走进屋内时，我几乎认不出她。之前那个桀骜不驯、充满敌意的少女，现在变得安静、有礼，甚至有些过于拘谨。
"阿姨好。"她向我问好，然后走向蔡小丽，声音低沉："小丽阿姨，我回来了。"
蔡小丽点点头："晚餐马上好。"
最令人惊讶的是，苏晨竟然主动走向浩浩，蹲下身，温柔地说："浩浩，你还记得姐姐吗？姐姐给你带了礼物。"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具恐龙，那是浩浩最喜欢的动物。
浩浩显得有些警惕，但在看到恐龙后，眼睛亮了起来。他伸出手，苏晨小心地将玩具放在他手中。
整个晚餐过程出奇地和平。苏晨主动帮忙盛饭，照顾浩浩，甚至开始向蔡小丽询问一些关于照顾脑瘫儿童的知识。
田果显然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
但我注意到，苏晨的变化似乎过于彻底。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刻意。
更奇怪的是，每当苏晨看向蔡小丽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我难以描述的情绪——那不是敬爱，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深深的、带着屈服意味的认可。
晚餐后，田果和苏晨一起洗碗，我帮蔡小丽给浩浩洗澡。
"小丽，"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对苏晨说了什么？这变化也太......"
"太彻底了？"蔡小丽替我说。
我点头。
蔡小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有时候，一个人需要看到最坏的结果，才能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什么意思？"
"我只是让苏晨了解了自己行为可能导致的后果。"蔡小丽的声音异常平静，"如果她继续那样下去，不仅是浩浩，她自己也会受到严重伤害。"
我刚想继续追问，浴室门被推开，苏晨站在门口。
"小丽阿姨，"她有礼地说，"我能帮忙照顾浩浩吗？"
蔡小丽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当然。可以帮我拿一下那条毛巾吗？"
苏晨走进浴室，动作熟练地协助蔡小丽给浩浩洗澡。在她帮浩浩擦身体时，我无意中看到她手腕上的一道细长疤痕。
那是一道新鲜的伤痕，大约一周左右，正在愈合中。
我惊讶地看向蔡小丽，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没有注意到。
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蔡小丽在"火凤凰"的心理战技能，究竟包含了什么？
晚上十点，我告辞准备离开。苏晨已经上楼休息，田果在书房工作，蔡小丽送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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