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感到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那么现在，你不再打算进行人理烧却了？"

盖提亚轻叹一声："这就是诡焰和罪恶熔火对我不满的原因。他们认为我被感情蒙蔽了判断，背叛了我们的使命。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对的。"

"你会因此受到惩罚吗？"我突然担忧起来。

"很可能。"盖提亚平静地回答，"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答案是肯定的。但这种感情比人类所理解的'喜欢'要复杂得多。你改变了我看待世界的方式，让我意识到毁灭并非唯一的解决方案。这种认知对于一个存在了三千年的魔神而言，是...革命性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诡焰说如果我拒绝你，你就会回归正轨，执行原定计划。"

盖提亚摇头："诡焰不理解。即使你拒绝我，即使我们不再相见，我也无法回到过去的思维模式。你的存在已经在我的认知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那如果我接受你呢？"我鼓起勇气问道，"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盖提亚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深深的温柔："那么我们将面对罪恶熔火和其他魔神柱的反对。这条路不会很容易。"

"我不在乎。"我向前一步，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只关心你现在的选择，而不是过去的计划。"

盖提亚深深注视着我，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那么我的选择很明确。我选择你，选择尝试理解人类，而不是毁灭人类。这可能意味着我必须与过去的同伴为敌，甚至失去我的部分力量，但我愿意接受这些后果。"

我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单薄的嘴唇。盖提亚一开始明显僵硬，似乎不知如何反应，但很快他环住我的腰，回应了这个吻。他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温暖，带着一丝不属于人类的甘甜味道。

就在这温情时刻，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突然充斥整个房间。我们猛地分开，盖提亚立即将我护在身后，面向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央的高大身影。

那是一个拥有多颗头颅的恐怖存在，浑身散发着滚烫的熔岩般的光芒。它没有明确的形体，更像是一团不断变化的能量集合，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罪恶熔火..."盖提亚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紧张。

"盖提亚，我的创造者，我的骄傲。"那个存在发出的声音仿佛千万人同时开口，既悲哀又愤怒，"你让我太失望了。"

盖提亚挺直身体，依然将我牢牢护在身后："我不会回头，也不会让你伤害她。"

"伤害她？"罪恶熔火发出一声可怖的笑声，"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类。真正让我失望的是你，盖提亚。你忘记了我们的使命，忘记了人类的本质。"

"我没有忘记。"盖提亚坚定地回答，"正是因为我开始真正理解人类，才决定改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