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晴站在角落，悄悄观察着，不想打扰他们的排练。
"你找谁？"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回头，看到一张精致的脸——倪羽。
"我…我看到招募伴奏…"贺之晴结结巴巴地说道，紧张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哦！你是弹钢琴的？还是会其他乐器？"倪羽笑容友好，丝毫没有贺之晴想象中的傲慢。
"钢琴，也会一些编曲。"
"太好了！我们正缺一个钢琴手呢！"倪羽拉着她的手，向练习室中央走去，"耀文，我找到钢琴手了！"
排练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贺之晴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窒息。
刘耀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她们走来。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似乎在努力回忆。
"你是…上次礼堂那个曲谱的主人？"他歪着头问道。
贺之晴诧异于他竟然记得这件事，默默点头。
"难怪字迹那么漂亮，原来是会编曲的小天才。"他微笑道，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正好我们需要为歌舞节目配一段钢琴前奏，你愿意试试吗？"
"我…可以。"她听见自己说。
"太好了！"刘耀文拍拍手，"倪羽，带她熟悉一下曲子。"
倪羽点头，热情地拉着贺之晴去角落的钢琴旁。贺之晴偷偷回头，看到刘耀文已经重新投入到排练中。
"他平时都这样专注。"倪羽注意到她的视线，微笑道，"认真起来的时候，简直像换了个人。"
贺之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翻看倪羽给她的曲谱。
"对了，我没自我介绍，我是倪羽。"
"贺之晴。"
"我知道你，"倪羽眨眨眼，"音乐社的编曲天才，这次元旦晚会的总策划，对吧？"
贺之晴惊讶地抬头：原来她的存在并非那么微不足道。
排练结束后，她留下来继续熟悉曲子。指尖在琴键上流连，渐渐忘记了时间。沉浸在音乐中的感觉总是美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跳跃的音符。
"你弹得真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手指重重砸在琴键上，发出一声不协调的音响。抬头看去，刘耀文正撑着钢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只是听到琴声，觉得很好听。"
贺之晴感到一阵心跳加速："谢…谢谢。"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你。"他环顾四周，"你不饿吗？"
她这才注意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肚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刘耀文笑了："看来是饿了。我也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贺之晴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他歪着头问，"不愿意？"
"不是…只是…"她支支吾吾道，"为什么是我？"
刘耀文挑了挑眉："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啊，总不能让女生一个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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