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如此。贺之晴心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

他们一起走出校园，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刘耀文点了两份炒饭和几个小菜，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圆圆的橘子，开始认真地剥起来。

"你想吃吗？"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将剥好的橘子递过来，"我自己带的，很甜。"

贺之晴犹豫了一下，接过一瓣。橘子的清香在指间扩散，咬下去，甜蜜的汁水在唇齿间迸溅。

"好吃吗？"他期待地看着她。

她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我最喜欢橘子了，"刘耀文边吃边说，"酸甜可口，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吃都很舒服。"

"听起来和你很像。"贺之晴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低下头。

刘耀文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吗？这是夸我吗？"

"嗯…算是吧。"

"那谢谢啦。"他笑得眼睛几乎看不见，"这是秘密，不要告诉别人昂。"

这是贺之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他交谈，发现他私下里意外地亲切，还带着些男孩子特有的调皮和爽朗。与舞台上的光芒万丈不同，此刻的他更像是邻家少年，真实而温暖。

吃饭，他坚持送她回家。夜色中，两人并肩走着，偶尔聊几句排练的事情，多数时候则是舒适的沉默。走到贺之晴住处楼下，她转身道谢。

"不客气，"刘耀文冲她笑了笑，"明天见，钢琴小天才。"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贺之晴站在原地，感受着胸腔内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脏。这样小小的温暖和关注，对他而言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对她而言，却像是黑夜中突然点亮的一盏灯。

她轻轻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橘子香气，暗暗想着：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吃到了人生中第一口甜橘子。

03.

元旦晚会的筹备进入冲刺阶段，贺之晴的日程被排得满满当当。作为总策划，她不仅要协调各个社团的演出顺序，还要处理灯光、音响等技术问题，同时还得抽空参加歌舞社的排练。

繁忙中，她与刘耀文的接触增多了，但多数时候只是工作上的交流。他总是很专业，对表演精益求精，会在排练结束后和她讨论音乐的细节，但除此之外，再无更多。

那天共进晚餐的亲近感，似乎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何尧戳了戳她的脸。午休时间，两人坐在教室里吃便当。

"哪有，"贺之晴扒了一口饭，"只是太忙了。"

"放屁，我认识你多久了？"何尧凑近她，压低声音，"是不是刘耀文啊？"

贺之晴差点被饭呛到："你别瞎说。"

"哎，我早就提醒过你，"何尧叹了口气，"那家伙对谁都那么热情，你可别当真。前两天，我还看到他和倪羽在走廊上追逐打闹呢，亲密得很。"

贺之晴的手停在半空中，胃部涌起一阵不适感。

"他们是青梅竹马，"何尧继续道，"据说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