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晴放下筷子，胃口全无。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吃醋——刘耀文和她又不是什么关系，只是工作上的伙伴而已。但内心那抹酸涩感却怎么也挥不去。
"不说这个了，"何尧见她表情低落，赶紧岔开话题，"听说刘耀文他们的节目排在你的压轴曲目前面，要不要放水让他们表现得更好一点？"
贺之晴摇了摇头："不行，这是正式演出，每个节目都要公平对待。"
"啧，你这个人啊，对自己太严格了。"
吃过午饭，贺之晴去音乐教室练习。一推开门，她就看到刘耀文和倪羽正坐在钢琴前，两人挨得很近，似乎在研究什么。
她想悄悄退出，却被倪羽发现了。
"之晴！正好找你呢！"倪羽招招手，"我们想修改一下节目的安排，可以吗？"
贺之晴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什么安排？"
"我们原本的节目有点单调，"刘耀文解释道，"想在中间加一段倪羽的独舞，但这样时长就超了。"
"所以我们在想，能不能把其他环节缩短一点？"倪羽补充道。
贺之晴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内心涌起一股酸楚。刘耀文为了倪羽，甚至愿意调整精心准备的节目。
"时间安排很紧凑，"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如果要加独舞，只能压缩你们自己的其他部分。"
刘耀文和倪羽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交流。那种默契让贺之晴感到一阵刺痛。
"好吧，"刘耀文最终点点头，"那我们减少合唱部分，给倪羽留出独舞的时间。"
"我会配合调整前奏。"贺之晴简短地说，然后走向另一架钢琴，开始自己的练习。
整个下午，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在房间另一头讨论、排练，偶尔传来笑声和嬉闹。她强迫自己专注于琴谱，但手指总是不受控制地颤抖，弹错好几个音符。
傍晚，当她收拾琴谱准备离开时，刘耀文突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之晴。"他小跑过来，"今天谢谢你帮忙调整。"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她干巴巴地回答。
刘耀文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犹豫了一下："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不是我们的要求太过分了？"
"没有，"贺之晴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有点累。"
"那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上次那家店的炒饭还不错。"
她差点就答应了，但转念一想："倪羽不和你一起吗？"
"啊？"刘耀文一愣，"她约了男朋友，已经先走了。"
男朋友？贺之晴震惊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刘耀文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你不知道吗？倪羽和隔壁班的篮球队长交往快一年了。"
"我…我以为你们…"
"我们什么？"他歪着头，似笑非笑。
"没什么。"贺之晴赶紧摇头，心中却涌起一丝希望。
"我和倪羽从小一起长大，"刘耀文主动解释道，"她就像我姐姐一样。"
这番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贺之晴的心情瞬间明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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