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刘耀文沉默了，无法反驳。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最终问道。

贺之晴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雨中对她说的那句话：「千万不要成为鱼塘的鱼，否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昂。」

她突然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在提醒她，不要对他抱有太多期待。

"也许以后可以，"她平静地说，"但不是现在。"

走出琴房时，贺之晴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泪水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夺眶而出，心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撕裂。或许，在内心深处，她早就有所预感。

回到家，她从书桌抽屉里取出那个早已干瘪的橘子皮——是刘耀文第一次送她的那个橘子的外皮，被她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她将橘子皮放在掌心，回忆起那天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他递给她橘子时的笑容。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那个橘子是甜的，那份感情是真的。

如今她终于明白，所谓的甜橘子，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象。而他所谓的特别关心，不过是习惯性的温柔。

贺之晴轻轻合上手掌，感受着干瘪橘子皮的粗糙触感。然后，她走到窗前，缓缓打开手掌，让那片橘子皮随风飘散。

就这样吧，她想。苦橘的故事，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