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工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该死！组织的残党还在活动！他们盯上灰原了！"

"你是说，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全被消灭？"我震惊地问。

"或许不是原来那个组织，但一定是对APTX4869感兴趣的危险人物，"工藤的眼神变得锐利，"灰原的研究太敏感了，一旦落入坏人之手......"

他没有说，但我明白他的意思。那种能够暂时缩小人体的毒药，在坏人手中会造成怎样的灾难，简直不敢想象。

"工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道，"如果不能从那个内藤晃那里获得月轮草，灰原就......"

"不，"工藤打断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笔记上说那种植物在群马县的特定地点有野生分布。我们直接去找。至于内藤晃，我会让目暮警官秘密调查他的背景。"

"但是野外寻找那么稀有的植物，不是比去问专家更困难吗？"

工藤点开照片中的坐标位置："灰原不会只留下一条线索的。你看，这个坐标指向的不是植物研究所，而是一个偏远的山谷。而且，"他拿出手机查看天气，"今晚正好是满月，还会有短暂的雨，正是月轮草开花结露的最佳条件。"

他的推理让我不得不佩服。即使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工藤的大脑依然如此清晰。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吧！"我一拍大腿站起来。

工藤点点头，但在上楼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灰原的实验台，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足球队挂件——比护选手的周边。他轻轻拿起它，放入口袋，眼中流露出一种我很少见到的柔软与坚定混合的神情。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03 雨夜的追寻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群马县的山路在夜幕中蜿蜒如黑色巨蟒。我专心驾驶，而工藤一直盯着手机上的导航地图，时不时抬头观察窗外的环境。

"你确定这是对的路？"我问道，雨刮器艰难地刷着挡风玻璃，"这地方荒得连个路标都没有。"

"按照灰原的坐标，再有三公里就到了，"工藤的声音透着疲惫但坚定，"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博士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也满是担忧："体温一直居高不下，但暂时稳定了。我按照笔记上的配方给她注射了临时缓解剂，但效果有限。你们必须在24小时内回来。"

挂断电话后，车内陷入沉默。我瞥了一眼工藤，他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面色在闪烁的雷光下格外明显。

"喂，工藤，"我忍不住开口，"灰原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工藤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她是我的同伴，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也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

"只是重要的人？"我追问，"不像是只有这么简单吧？"

工藤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平次，你知道么，当一个人经历过真正的黑暗后，他会更珍视能在黑暗中与他并肩而行的人。灰原和我，我们都被卷入了那场噩梦，都失去了一部分自己，也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某种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