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握紧我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这里，记得你的声音，记得你的光。你对我来说，是真实的。”

他炙热的体温透过我的手掌传递过来，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也融化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冰霜和逃避。那些所谓的“羞耻”和“荒诞”，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重要的是，他如此认真，如此执着。重要的是，那个梦，虽然起源于虚幻，却在我们心底，种下了真实的连结。

“对不起，我……我太胆小了。”我轻声说。

“没事。”他将我的手贴得更紧，“找到你就好了。”

练习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张真源探进头，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又放松的笑容。“看来……星星找到了？”他朝我眨了眨眼。

我脸颊发烫，点了点头。

刘耀文瞬间松开了我，像个被抓包的孩子，又迅速挡在我身前。“张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张真源翻了个白眼：“我早就来了，等你俩深情对视了呗。怎么着，现在歌能好好录了吗，刘大艺术家？”

刘耀文咧嘴笑开，露出标志性的虎牙：“能！当然能！有我的星星在，我能把天上的星星都唱下来！”

张真源一脸“好恶心啊”的表情，但眼底却带着笑意。

那天之后，刘耀文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消沉，不再失魂落魄。他工作起来充满干劲，每一次进录音棚，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那首《星航》也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那种被指引、被救赎的明亮和坚定。

我们的关系，在其他人眼中，依然是词作者和歌手，是前辈和晚辈。但在私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会趁着工作的间隙，拉我在角落里说些悄悄话，分享他一天的行程，抱怨工作中的小烦恼。他会记得我随口提过的喜好，在下次见面时给我惊喜。他会在夜晚给我发长长的消息，告诉我他又梦到了星星，梦到了我，语气里带着满足和眷恋。

我不再逃避。我开始回应他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询问。我告诉他，梦里那个星际空间站的样子，告诉他我当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告诉他那种……想保护他的心情。那些曾经让我感到羞耻的细节，在他看来，却是如此珍贵，是他存在于我梦境里的最好证明。

“姐姐，你真信吗？”他有时会认真地问我，“那个梦，那个印记，你真的相信我们是在梦里认识的吗？”

“我相信。”我看着他纯粹的眼神，坚定地回答。也许用科学无法解释，但那种心底的连结，那种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彼此的直觉，却是最真实的。就像他在漆黑的宇宙中收到的信号，我也收到了。

专辑发布的日子很快到来。《星航》作为主打曲之一，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尤其是歌词，被许多粉丝评价为“写进了心里”，像是理解了刘耀文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只有我和他知道，歌词里的每一个字，都藏着我们共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