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龙床一侧,透过水晶宫壁望着无尽的海水,轻声道:"不必如此见外,唤我九阴即可。"
"九阴..."敖光试着念了一遍,清冷的声线让这两个字格外悦耳,"明日起,我会安排龙宫上下重新修缮,务必让你住得舒适。"
"不必劳师动众,我向来简朴。"你转过身,金色的眼瞳在夜色中微微发亮,"能得一方安宁之地,已是难得。"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当年为何会以黑鲤之身出现在那座小镇？"
你怔了怔,随即轻笑:"大约是天意,让我得遇救星。"
"神君谬赞了。"敖光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没有告诉他,那次历劫,是你千年修行中最危险的一次。若非他相救,或许烛龙早已陨落。也正因如此,你心中的那份情愫才愈发不可收拾。
就这样,日复一日,你们之间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称你为神君,而是直呼你九阴;你偶尔也会唤他一声"光",每当此时,他眼中都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最令你感到欣慰的,是敖丙的出生。
那是龙族千年难得一见的龙灵,降生时引得四海鱼龙共舞,天地同贺。
初为人父的敖光,难得露出了些许慌乱。你看着他手足无措地抱着小小的龙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微微皱眉。
"堂堂龙王,竟被一个小龙崽难倒了。"你上前,熟练地接过敖丙,"来,我教你。"
那一刻,敖光看你的眼神变了,多了一丝你从未见过的柔软。
"多谢。"他低声道。
自那以后,你们便有了更多的交集。陪伴敖丙成长,成为了你们共同的责任和乐趣。
孩子一天天长大,龙宫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有时你会看到敖光对着敖丙露出罕见的笑容,那一刻,你总会心跳加速,暗自幻想那笑容是对着你绽放的。
有一次敖丙学习控水术失败,不小心打湿了敖光的龙袍。你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只是轻轻摸了摸敖丙的头:"不急,慢慢来,日后你会是最出色的水系龙族。"
这一幕让你驻足良久,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又一次,敖丙因为龙族的处境而情绪低落。你正想安慰,却听见敖光对他说:"丙儿,记住,龙族虽然暂时困于海底,但我们的血脉中流淌着与天同寿的骄傲。总有一天,龙族会重返天空。"
"父王,那要多久呢？"敖丙天真地问。
敖光看了你一眼,轻声道:"有九阴大人在,也许不会太久。"
你当时心跳几乎停滞,这是他第一次在敖丙面前如此评价你。
你开始以为,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或许他开始接纳你,不再只是将你视为联姻的棋子,而是真正的家人。
更让你心动的是,有一次你陪敖丙读书,无意中念起古籍中记载的一句诗:"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敖丙好奇地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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