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和“先驱”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一个由血腥、疯狂和禁忌生物构成实验室里，你的命运，与这个非人的存在紧密地缠绕在了一起。

第五人格

接下来的日子，你的生活被程式化的实验和无尽的等待填满。每天上午，奈布·萨贝达都会准时出现，带领你进入那个连接水缸的小玻璃房间。剂量逐渐增加的“生命原浆”成为了你必须面对的日常。

第一次喝下原浆带来的剧烈不适感在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言喻的异样感。你开始感觉到体内那股属于“先驱”的暖流在增强，它不再仅仅是麻木感，而是像无数细小的触须，在你身体内部探索，与你的器官、血管、甚至细胞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最让你感到不安的是，你开始能隐约感知到水缸里“先驱”的情绪。当科赛出现在玻璃外，用他病态的眼神打量你时，“先驱”会变得焦躁，水缸里的蠕动加快，散发出的甜腻花香也变得带有攻击性。而当你疲惫、恐惧，或者仅仅是坐在隔间里发呆时，“先驱”会变得安静，那股暖流在你体内会变得更加温和，甚至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你无法确定这种感知是真实的，还是因为你的精神在长期囚禁和恐怖实验下产生的幻觉。但这种与“先驱”之间建立的无形联系，让你感到既恐惧又好奇。它真的是在关心你吗？还是仅仅把它视为自己的延伸，自己的“基床”？

你试图利用奈布。在每次实验前后，你都会尝试与他交谈，提出一些看似随意的问题，试图从他平静的回答中获取更多信息。

“这个‘先驱’，以前有伴侣吗？”你问。

奈布翻看着他的电子板，平静地说：“记录显示，‘先驱’是初代菌体的直系后代，但由于实验条件的限制和技术的不成熟，此前与它进行融合尝试的生物体均告失败。”

“失败是什么意思？像外面那些吗？”你指向其他玻璃隔间里扭曲的生物。

奈布微微停顿了一下：“是的。融合过程一旦出现排斥或中断，菌体和伴侣都会出现不可逆的崩坏。有些形态畸变，有些直接死亡，有些则出现了高度攻击性和自毁倾向。”

听到“自毁倾向”，你心头一凛。这与科赛之前提到的菌体无法理解“拒绝”后会自杀的说法吻合。

“如果……如果有人类能全接受它呢？会变成什么样？”你小心翼翼地问。

奈布的眼神透过镜片，似乎变得有些深邃，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先例。理论上，伴侣会获得菌体的部分能力，例如强大的再生能力、适应极端环境的能力，甚至……是菌体的意识连接。”

意识连接？你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难道你以后要和这个怪物共享一个意识？

你又试着问科赛。

“科赛博士，为什么……选择我？世界上有那么多比我强壮、比我聪明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