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科赛听到这个问题，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力量？智慧？这些在‘先驱’面前不值一提。它需要的不是一个助手，而是一个美的‘容器’，一个能让它舒适地成繁衍和进化的‘基床’。而你的气味，你的生物频率，是所有尝试过的生物体中最匹配的。”

他凑近你的玻璃，眼神狂热：“你就像是为‘先驱’量身定做的！这是独一无二的契合！是天生的！”

你对他的狂热感到恶心，但也从中确认了你的价值所在。你的“气味”和“匹配度”是你的护身符。

随着实验的进行，你体内的“先驱”能量越来越强。你开始感到身体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最明显的是伤口的愈合速度加快了。有一次你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刚冒出来就迅速凝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口。

更让你感到惊奇的是，你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似乎也增强了。你可以听到一些非常微弱的声音，比如远处仪器细微的嗡鸣，甚至能分辨出不同隔间里那些失败品微弱的呼吸声。那种甜腻花香在你闻来也不再单一，而是有了更丰富的层次感，似乎能从中分辨出不同的成分。

你甚至能感觉到墙壁内管道里液体的流动，以及空气中细微的温度变化。

这是“先驱”带来的能力吗？

这些变化让你感到既恐惧又兴奋。恐惧的是你正在不可逆转地变成一个非人的存在；兴奋的是，这些能力也许能帮助你逃离这里。

科赛似乎对你的进展非常满意，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高昂，眼神中的狂热也愈发强烈。他开始在监控室里与奈薇尔进行更长时间的交流，讨论下一步的实验计划。

你利用增强的听力，试图窃听他们的对话。

科赛的声音通过监控器的麦克风模糊地传来，夹杂着奈薇尔低沉的声音。

“……排斥反应已经降到最低，融合效率远超预期……”

“……政府施压越来越紧……‘起源计划’必须尽快成……”这是奈薇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不用担心！‘先驱’和她都非常稳定！她已经全适应了原浆，甚至开始主动表现出对‘先驱’的依赖！”科赛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得。

依赖？你听到这个词感到一阵恶心。你并没有依赖那个怪物，你只是在恐惧和求生本能的驱使下被动接受！

“依赖？还是生理性反馈？别忘了之前的失败案例，爱上人鱼的菌体在人鱼死亡后立刻自毁，强迫人类融合，人类在崩溃前反而杀死了菌体……菌体的‘爱’是单向且偏执的，一旦不被满足或伴侣死亡，就是灾难。”奈薇尔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那不一样！这一次是天生的匹配！是命运！她对‘先驱’的气味有强烈的吸引力，而且她的身体正在美地吸收‘先驱’的能量！她不会像那些失败品一样！”科赛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