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无锋的魅影……”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想不到你会落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是来嘲讽我，还是来向我逼问无锋的秘密？
“你骗了子羽，让他痛苦不堪。”宫尚角继续说，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不过，你倒是揭开了一个不小的秘密。”
他指的是羊皮卷的事情。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以为靠一个魅影，就能颠覆宫门？”
我依然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他看到我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我知道无锋还有其他人潜入了宫门。告诉我，他们是谁？”
原来他是来套取情报的。
我冷笑一声，虚弱地开口：“我是无锋的魅影。魅影的规矩，宁死不屈。”
宫尚角似乎早有预料。他没有生气，只是笑了。那个笑容比哭还要冷。
“宁死不屈？”他重复着我的话，“你以为死亡是唯一的选择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无锋的训练很严酷吧？你应该知道，有一些手段，比死亡更让人感到绝望。”
我的心猛地一缩。他是什么意思？
“比如……让你亲眼看着你关心的人，因为你的失败而遭受痛苦？”宫尚角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或者，让你永远被困在黑暗中，承受着无法愈合的伤痛？”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内心。他知道我的弱点。
我的弱点……是那个所谓的“姐姐”？还是……宫子羽？
我不知道。我的弱点，或许是我内心深处依然残留的、对情感的渴望。
“你告诉我那些内应的身份，告诉我无锋下一步的计划。”宫尚角的声音带着诱惑，又带着威胁，“我可以考虑让你活着，甚至……让你有机会赎罪。”
赎罪？我犯下的罪，真的可以赎清吗？
“我不知道。”我艰难地开口，“我只负责我的任务，不了解无锋的整体计划。”
这是实话。无锋的信息是割裂的，每个魅影只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部分。
宫尚角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他冷哼一声：“嘴硬。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他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冰冷至极，“子羽病了。据说……是被气病的。”
我的心像是被重重地击了一下。他病了？是因为我吗？
我欺骗了他，伤害了他，让他痛苦不堪。他恨我，气我，甚至因此生病了。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
我宁愿他恨我，却不愿他因此伤害自己。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宫尚角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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