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里的橘子味道不错吧？”他笑着问。

“嗯。”她点了点头。

“我每次熬夜加班，都会剥个橘子吃，感觉能提神。”他一边说着，一边也拿起一瓣放进嘴里。

这一刻，乔念的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她觉得，这个橘子，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她不自觉地开始幻想，这是不是一种特别的暗示？他是不是也对她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心情？

然而，这种甜蜜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接下来的几天筹备工作中，乔念发现了另一个名字，一个常常出现在刘耀文口中的名字——倪羽。

倪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是迎新晚会的重要表演嘉宾。她长得很漂亮，性格活泼开朗，和刘耀文似乎很熟。在几次联排和彩排中，乔念都能看到刘耀文和倪羽的互动。他会耐心听她讲述排练中遇到的困难，会帮她调整麦克风的高度，会在她表演结束后第一个为她鼓掌。他的眼神看向倪羽时，总是带着一种乔念从未在他看向自己时见过的柔软。

尤其是在一次彩排结束后，倪羽似乎有些不舒服，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刘耀文立刻走过去，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然后跑到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还拿了一块巧克力蛋糕给她。

“吃点甜的，补充一下能量。”他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心。

倪羽接过蛋糕，冲他甜甜一笑：“谢谢耀文！”

那一刻，乔念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看着刘耀文对倪羽的细致关怀，再回想起那个橘子。橘子…好像也带着甜味。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感受到的甜蜜，像是一个虚幻的泡泡，在看到这一幕时，瞬间破灭了。

她开始注意到更多细节。刘耀文给倪羽倒水时，杯子的高度、递过去的方式，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熟悉。他关心倪羽时，眉眼间流露出的担忧，是那么真切，仿佛这已经是他们之间无数次重复过的场景。

她开始怀疑，那个橘子，那份所谓的“默契”，是不是仅仅是他习惯性地对所有人都好，或者…是不是因为倪羽也喜欢吃橘子？

内心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啃噬着乔念原本就不算坚固的自信。她开始躲避和刘耀文的单独相处，尽量减少眼神交流。她害怕从他的眼中看到任何与她期待不符的情绪，更害怕发现，自己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位置。

04.

迎新晚会的前夕，一切都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整个学生会办公室都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氛。乔念依然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但心里的沉重感却日益加剧。她看到刘耀文和倪羽为了节目顺序的微调而反复沟通，看到他们因为一个舞台效果的细节而争论，又看到他们最终达成一致后相视一笑。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乔念的心上，提醒着她自己与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