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乔念留在办公室里整理最后一个节目的台词稿，已经很晚了。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玻璃窗，让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低沉。
刘耀文也还在。他似乎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对着电脑屏幕不停地叹气。
“怎么了？”乔念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烦恼。
“有个节目…就是倪羽的那个。”他停顿了一下，“她的节目原本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但是后面的一个集体舞改了时长，如果按原计划，她的表演结束后，留给集体舞换场的时间就不够了。但是她又很想在这个位置演，她说之前为了这个时间点准备了很久。”
乔念心里一沉，又是倪羽。
“你…能帮我看看吗？”刘耀文显得有些无奈，“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调整了，其他节目顺序都已经固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乔念走过去，看着他电脑屏幕上的节目单。她心里其实并不想帮忙，尤其是不想帮关于倪羽的事情。但看着他疲惫而信任的眼神，她又无法拒绝。
她开始分析节目时长、换场需求、节目类型等等因素，努力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办公室里只剩下雨声和他们低声讨论的声音。她的手指在节目单上来回滑动，大脑飞速运转。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调整方案。
“把这个小品的时间压缩一点，然后倪羽的节目和后面的一个合唱团换一下顺序，这样，后面的集体舞就有足够的换场时间了。”她指着屏幕说。
刘耀文仔细听着她的解释，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对啊！这样全可以！”他一拍大腿，“太感谢你了乔念！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
“不过…这个调整，倪羽会同意吗？”乔念犹豫了一下问。
刘耀文的笑容微微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会去跟她说的。”他顿了顿，“她…应该会理解的。”
乔念没有再追问。她知道，他和倪羽之间的关系，远不是她能理解的。她的职责已经成，她不该再介入他们的私人问题。
忙一切，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雨还在下，而且似乎越来越大。
“雨下大了。”刘耀文看向窗外，“你带伞了吗？”
“没有。”乔念摇了摇头。她习惯了一个人，很少会带伞。
“那怎么办？”他皱了皱眉，“这么晚了，雨又这么大，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没事的，我跑回去很快的。”她试图显得轻松。
“不行！”他语气坚决，“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等她拒绝，刘耀文已经拿起伞和自己的背包。
“走吧！”他率先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凉意夹杂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在雨中，一把伞遮住了他们两人。刘耀文将伞尽量向她那边倾斜，自己的肩膀却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打湿了一点。伞下的空间很小，他们的手臂不时会碰到，那种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乔念的心跳再次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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