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谜团的答案，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更快。

第二周的训练更加高强度。每天早上，我们的常规训练之外，还增加了龙教官亲自指导的特训课程。他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格斗技巧，还有如何在极限环境下保持冷静，如何判断对手的弱点，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在劣势情况下活下来。

"真正的战场上，你们很可能面对的是装备更好、训练更专业的敌人，"龙教官说，"活下来的关键不是比他们更强，而是比他们更狠，更冷静，更能忍受痛苦。"

他的教学方法非常特别，更像是在培养某种精神状态，而不仅仅是传授技巧。他会创造各种不公平的情况——比如让一个人面对三个对手，或者在你精疲力竭的时候突然增加训练强度。

有一天训练结束后，我被留了下来。

"你有问题要问我。"龙教官说。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问出来："教官，我们看了那些黑拳比赛的录像。我...我看到了您在里面。"

龙教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然后呢?"

"我很好奇...一个狼牙特种大队的军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说："跟我来。"

我跟着他穿过训练场，来到基地后面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小院子。那里有一张简易的木桌和两把椅子。龙教官示意我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要吗?"他问。

我摇摇头："不抽烟，教官。"

"好习惯，"他点点头，自己点了一支，深吸一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注意到你吗?"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

"因为你的眼神，"他继续说，"你看人的时候会观察所有细节，这是经历过街头打斗的人才有的警觉性。你不仅仅是来自军队，对吧?"

我惊讶于他的观察力："我...十六岁之前一直在街头混。后来被一个警官发现，说我有天赋，推荐我去了军校。"

"所以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暴力，不是教科书上那种。"龙教官点点头，"很好，那我可以跟你说实话。"

他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五年前，我带队执行一次国外秘密任务。目标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在一个我们没有外交关系的国家。任务成功了，但撤离时出了问题。我的小队被当地武装分子围困，弹药和补给很快就不足了。"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上峰的命令是原地等待，不要冒险突围。但等待意味着死亡，我决定带队强行突围。最终，我们成功撤离了，但...损失了三名战友。"

"回国后，上面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接受降职处分，二是...离开部队。"

"您选择了离开?"我问。

"怎么可能，"龙教官苦笑了一下，"我选择了降职。但问题是，降职之后，我被安排到了一个全不适合我的岗位，每天面对的都是文件和会议，而不是实战训练。我很快就...不太适应那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