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
"是的,从他自己。"龙教官意味深长地说,"拐子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的过去和记忆。那把枪,不是真的要指向谁,而是他发泄痛苦的方式。"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这解释太过牵强。
正当我们谈话时,耿教官走了过来,脸色凝重:"龙教官,营部有电话找你。"
龙教官点点头,匆匆离去。大约一小时后,当我们正在进行下一轮训练时,他回来了,表情异常严肃。
"集合!"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洪亮。
我们迅速排成队列,等待他的指示。
"我刚接到通知,"龙教官环视着我们,"上面决定调整训练计划。从明天开始,我将不再担任你们的格斗教官。"
全场一片哗然。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没有人预料到。
"为什么?!"有人忍不住问道。
"上面的决定,不需要解释。"龙教官的表情依然严肃,"但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无论面对什么选择,都要记住自己的初心。一个真正的军人,不是靠服从命令来定义的,而是靠保护该保护的人和事来定义的。"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你们中的很多人都犯过错,但那不代表你们的军旅生涯就此结束。如果有机会回到正规部队,就要倍加珍惜,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训练结束后,我找到了龙教官。他正在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
"教官,是因为拐子的事情吗?"我问道。
"部分是,"龙教官承认,"但更多的是因为我请求调回了正规部队。"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被批准了?"
"是的,"他点点头,"事实上,我这一个月的表现是某种'考验',上面在评估我是否有资格回到部队。现在看来,我通过了。"
"那拐子呢?他怎么办?"
"他也会离开这里,"龙教官的声音低了下来,"但不是回部队,而是接受治疗。他的问题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那天的事件让上面终于意识到,他需要专业的帮助。"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么我呢?我的未来会怎样?"
龙教官看着我,微微一笑:"这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肖扬。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看法——我认为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前提是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记得我第一天告诉你们的话吗?真正的战场上,没有规则,只有生存。但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和事。这就是一个军人的本质。"
第二天一早,龙教官和拐子都离开了基地。没有告别仪式,没有欢送会,他们就像当初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基地里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新的格斗教官到任,训练继续进行。但对我而言,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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