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给我站住!"拐子大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没有人可以带走他们!"
整个训练场瞬间陷入混乱。耿教官快步走上前,试图平息局面:"拐子!你疯了吗?把枪放下!"
"滚开!"拐子将枪口转向耿教官,"你们这些人...你们在卖人!把自己的士兵卖给外国雇佣军!就为了那点见不得光的钱!"
几个基地的工作人员悄悄接近拐子,准备制服他。但拐子察觉到了,又将枪指向了他们:"谁敢动一下,我就开枪!"
就在这危急时刻,龙教官从人群中走出来,缓步走向拐子。
"老龙,别过来!"拐子的枪口抖得更厉害了,"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必须阻止这一切!"
"我知道,"龙教官的声音异常平静,"但不是这样。你想救他们,不是吗?就像当年我想救你一样。但你看看结果——我们不是都已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吗?"
"那你还想让他们重蹈覆辙吗?!"拐子怒吼,"这些孩子...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
"他们知道,"龙教官一步步靠近,"昨晚我已经告诉他们了。王铮和陈志强仍然选择离开,那是他们的决定。就像当初你选择断后,我选择救你一样——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拐子的枪口开始下垂,眼中的怒火逐渐被疲惫和绝望取代:"那我们在这里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不让更多的人重蹈我们的覆辙。"龙教官已经走到拐子面前,伸手轻轻按下了他的枪,"是时候放下过去了,老伙计。"
拐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枪掉在了地上。他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我做不到...我放不下..."
龙教官搂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但我们可以一起尝试。"
基地的工作人员迅速上前,捡起了枪,但出乎意料的是,耿教官并没有立即处置拐子,而是示意大家先将他带回宿舍。
那些外国人看起来很不安,他们用英语交谈着,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和不满。耿教官走上前去,用生硬的英语向他们道歉,并保证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王铮和陈志强站在那里,表情复杂。最终,在一阵短暂的犹豫后,他们还是上了车。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基地大门,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道路尽头。
拐子的"事件"在基地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按照规定,持枪威胁他人,尤其是威胁外国"合作伙伴",是要被严肃处理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拐子并没有被送走或关禁闭。他只是被暂停了训练资格,每天待在宿舍里,不得参加集体活动。
"这不合常理,"我对龙教官说。我们正在训练场边休息,距离拐子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
"在这个地方,很多事情都不合常理,"龙教官回答,"但有些人比我们想象的有价值得多。拐子不只是一个有残疾的老兵,他知道太多事情,参与过太多秘密任务。与其惩罚他,不如...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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