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辈。"她轻声道,"有些事情想不通。"

严浩翔缓步走到她身边,目光投向远方:"得知真相需要时间消化。"

二人沉默地并肩站着,月光如霜,映入窗来。微风吹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

良久,苏晚终于开口:"前辈当年...真的见过我的父母吗?"

严浩翔侧目,眸中闪过一丝回忆:"见过。那时我才十四岁,受师父委派,前往拜访一对隐居的散修夫妇,求教一些心法问题。"

"我那时竟全没有印象了..."苏晚自责道。

"你那时太小,不记得也属正常。"严浩翔的声音竟罕见地柔和许多,"我还记得,你总是跟在你父亲身后,好奇地看着我练剑。"

苏晚露出怀念的微笑:"父亲一直说我有武学天赋,但母亲却想让我学医。"

"二者并不冲突。"严浩翔淡淡道,"你母亲医术精湛,琴技也是一绝。"

"你还记得这么多..."苏晚有些惊讶。

严浩翔沉默片刻,目光深远:"那段时光...很特别。"

他没有多说,但苏晚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罕见的温度。原来冰冷如剑的严浩翔,心中也有温暖的回忆。

"前辈,"苏晚忍不住问道,"你的'无量'剑...为何会对唤灵铃有反应?"

严浩翔看向悬浮在不远处的"无量",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芒:"无量是用一种名为'通灵玉'的奇石铸造而成。此石千年难得一见,真正的通灵之物。而据说唤灵铃的铃体,也是由同源的通灵之物炼制。"

"所以它们之间有共鸣?"苏晚好奇地问。

"不仅是共鸣。"严浩翔解释道,"通灵之物本身就如同有生命一般,会对同源之物产生亲近之感。无量与唤灵铃,某种意义上说,如同同源的兄弟。"

苏晚恍然大悟,不由得看向自己颈间的银铃。月光下,铃身泛着微弱的银光,似乎与"无量"遥相呼应。

"前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无相当年为何执着于唤灵铃吗?"

严浩翔眉头微蹙:"传言无相天资过人,但自幼性格偏激。他对你母亲的离去怀恨在心,背叛师门后更是走火入魔,修习邪术。唤灵铃能唤醒万物灵性,若被他利用,恐怕是为了某种邪恶的目的。"

"我们...能战胜他吗?"苏晚不由得有些担忧。

"无相确实强大,但并非无懈可击。"严浩翔语气坚定,"只要我们能掌握唤灵铃的力量,配合我的剑术,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他的自信感染了苏晚,她重重点头:"我会尽快掌握通灵之术。"

"你很像你父亲。"严浩翔忽然说道,"那种坚韧和执着。"

苏晚一怔,抬头望向严浩翔,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眉目如刀削般锋利。传闻中冷漠孤傲的剑圣,此刻竟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前辈,"她犹豫片刻,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为何你能碰触我而不感到不适?外祖父说你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