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蜡烛忽明忽灭,火苗摇曳间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那声音轻得像是在耳语,又带着些许挣扎与不甘。最终,它还是没能坚持住,“噗”地一下,伴随着一缕淡淡的青烟,悄然熄灭了。昏黄的灯光铺满了整个病房,墙上被拉长的影子扭曲着,如同沉默的幽灵静静俯视着这一切。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咯吱”一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护士穿着软底鞋走了进来,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声音。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用一种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催促感的语气说道:“赶紧准备后事吧。”这声音不大,却像石子落入平静的死水,激起层层涟漪,让人心头猛地一紧。
叶暖一下子僵在原地,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心脏。她张了张嘴,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咕咚”,喉结滚动了一下。徐凌最爱的女孩就这么离开了人世,谁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实呢?叶暖心里明白怨不得任何人,可心还是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她在心底无声地怒吼着,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朝上天倾泻而出:为什么偏偏是她?这太不公平了!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哧啦”一声轻响,这点疼痛和内心的沉重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向瑜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只有徐凌和叶暖两个人操持。向瑜在学校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几乎没什么朋友。她好像早就习惯了那种孤僻的生活,融不进集体之中,也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她的痛苦。她那么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一个人,可上天却没有半点怜悯。
“啪嗒”,一滴泪砸在墓碑上,墓碑上的女孩笑容很甜,浅浅的酒窝是多么美好的幻想。叶暖呆呆地看着照片,喃喃自语道:“啪嗒”,又一滴泪落下,她竟不知两年前向瑜也是爱笑的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她看着向瑜的时候,笑容渐渐消失了。
叶暖哽咽道:“两年,两年啊!两年为何改变了那么多?向瑜你回来吧,你回来看一看我,算了,我不应该那么自私……”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徐凌望着墓碑旁的白菊微微出神。“哒哒”,脚步声轻响,是她的母亲来了吗?徐凌看了看,没有说什么。他拍了拍叶暖的肩膀,走了,“沙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徐凌回到了住处,连着日记本一起带过来了。日记本被他小心翼翼且珍重地放在书桌旁,他望着本子,就像看着一个故人。那本子仿佛有了生命,女孩在冲他笑,她在冲他招手,快来吧,快来看看,快来看看我到底写了什么秘密。
徐凌打开了日记本,日记本很新,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护它,可明明它主人自己都保护不好自己。可见,主人对它有多么爱护。徐凌拿起日记本开始看起来,一张照片掉落下来。那是他
徐凌认真的看着照片,那是他的背影和向瑜她在镜头里比划着耶,脸颊的酒窝笑得很甜。徐凌仅因为一张照片犯了痴,犯了痴失了心。那张照片自己从来没有印象,应该是偷拍的,就像喜欢从来窥探不到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