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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梗
“黄俊捷,你听话!”
“夏之光,你怎么这么傻……!”
夏之光又一次踏入了酒吧。陈非满心疑惑地打量着他。黄俊捷明明已经回来了,夏之光也很久没来喝酒了,可今天怎么又来了呢?陈非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又来了?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夏之光只是默默地喝酒,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有无尽的烦闷,却不知从何说起。
陈非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又透着关心:“夏之光,你可是光捷集团的掌舵人,怎么可以这么颓废呢?我还和其他人夸赞你,说你是个强者,可你现在这副模样,又哪里像呢?”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夏之光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夏之光,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说吗?”
夏之光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焦虑。他低声说道:“陈非,其实我知道他是来杀我的。五年前他消失的时候,他父母也全都了无音讯,我也猜到了最坏的情况。可是他还没有完成任务,现在回去会不会被惩罚?我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惹得全酒吧的人都转头看向他们。
陈非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握住夏之光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急切:“可如果他是完成任务回去的,你就不在了!你可是我们的老大,你死了,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所有人都是因为你才聚在一起的,你不可以死!你知不知道?”
说完,他转身进了吧台,留下夏之光一个人在座位上,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当猎豹给黄俊捷送饭的时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响尾蛇的最后通牒。猎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严肃:“三天,最多三天的休养时间。伤好了,你就得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务——杀掉光捷黑帮的老大,夏之光。”
“三天吗……”黄俊捷低声重复着这个时间限制,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决绝,“好,我会去的。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三天后……
“光光……我又回来了。”
午后的阳光把玻璃幕墙烧得发白,黄俊捷仰起头,目光穿过眩晕的反光,钉在顶层那扇熟悉的窗。他叹了口气,像把胸腔里最后一丝犹豫也吐出来,随后踏进旋转门。
前台的实习生正整理快递,余光扫到来人,本能地抬头——下一秒,呼吸骤然一滞。那张在内部通报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程……程秘书!”她手忙脚乱地抓起内线电话,“老板一直找的那位先生来了,就在大厅!”
听筒里只传来一声极低的笑:“不用安排,我亲自下去。”
电梯数字开始跳动,从顶层一路疾坠,像一颗被命运拽向地面的星。
电梯到达一楼,出来的人却是电梯“叮”的一声在 1 楼停稳。
门滑开的瞬间,冷气裹着熟悉又陌生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黄俊捷抬眼,看见程一榭一身黑色西装,像一道锋利的影子立在金属厢壁前。
“好久不见。”程一榭先开口,声音压得低而平,却掩不住尾音里那点颤。
黄俊捷笑了笑,笑意却到不了眼底:“带我去见他吧。”
程一榭侧身让出通道,指尖在电梯按钮上轻轻一按——38 层,直达董事长办公室。轿厢上升时,两人谁都没说话,镜面壁板映出他们并肩而立的剪影,像两把即将交锋的刀。
38 楼整层静得只剩中央空调的风声。
厚重的双开门被推开,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来,把夏之光的背影拉得很长。他站在光里,没回头,却像早就知道谁会来。
“程一榭,”他声音沙哑,“你先出去。”
门在身后合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两个人,空气像被拉成一张满弦的弓。
黄俊捷一步一步走近,鞋跟敲在地板上,清脆得像倒计时。最后一步停住时,他离夏之光只剩半臂。
“光光,”他轻声喊,像从前无数次撒娇那样,“我回来了。”
夏之光终于转身。他的眼下有淡青,唇角却扬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弧度:“她给你的期限到了,你是来杀我的吗?”
黄俊捷没答,只是抬手——指尖夹着一支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录音笔。
“响尾蛇的最后通牒,我录了音。”他按下播放键,猎豹那句“杀掉光捷黑帮老大”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夏之光听完,低声笑了一下,像在嘲笑自己:“所以?”
“所以,”黄俊捷收起录音笔,忽然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另一件东西——一把掌心大小的银色钥匙,轻轻放在夏之光脚边,“这是光捷海外保险库的 A 级主钥匙。我把整个集团洗白的证据、响尾蛇的账本,全都锁在里面。”
夏之光瞳孔猛地一缩。
“我下不去手杀你,”黄俊捷抬眼,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但我可以毁掉他们。”
阳光在两人之间流动,尘埃漂浮,像一场无声的暴风雪。
许久,夏之光弯腰,指尖碰到那把钥匙,冰凉。
“你知不知道,”他嗓音发颤,“交出这些,你自己也活不了?”
黄俊捷笑了笑,眼睛里却是前所未有的亮:“那就一起活,或者一起死。”
夏之光忽然伸手,把人狠狠拽进怀里。
他抱得那么用力,像要把对方揉进骨血,声音低到近乎哀求:“黄俊捷,你疯了。”
黄俊捷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疯就疯吧,光光,我欠你一条命,也欠自己一个答案。”
落地窗外,天色暗了一瞬。远处有雷声滚过,像某种巨兽翻身。
故事还远没到结局,但杀机与救赎,在这一刻同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