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别天
晏别天“这么多年,我闯荡四方,足迹遍及诸多地方,天启城更是去过三次。那可是集世间繁华于一身的城池啊!”
晏别天“然而,最让我难以忘怀的,始终是那一杯秋露白。佳酿虽能品出一味,但雕楼小筑的秋露白,却能品出三味来。”
晏别天“老板若有良机,定要去尝尝。此酒的滋味难以言表,唯有细细品味方能领略。”
百里东君“我家里人不许我去天启,我去任何地方都行,唯独天启不可。”
白眉男指尖轻叩酒桌,发出笃笃声响:
晏别天"听口音,老板不似柴桑本地人?
百里东君"您耳力好。这铺子原是家中闲置,见我痴迷酿酒,便让我过来操持。"
晏别天"龙首街寸土寸金,这么气派的酒楼竟能空置?"
白眉男端起酒杯,琥珀色酒液倒映着他似笑非笑的眉眼。
晏别天"看来老板府上,财力绝非寻常商贾可比。"
温燃宁“客官这话说得蹊跷!”
指尖绕着鬓边碎发,眼波流转间满是戏谑
温燃宁“龙首街这间铺子原是我家的祖宅,早些年我家的老太爷在时,逢年过节便宴请满城显贵。后来家道中落,只留下个空架子,若非小老板手艺好,把这老宅改成酒楼,怕早被街坊笑话成‘柴桑第一空宅’了!”
说着从袖中摸出块缺角的桂花糕,掰碎了撒在门槛外,引得麻雀扑棱棱争抢
温燃宁“您瞧,我们平日里连喂鸟的点心都是边角料,哪来什么雄厚财力?
小老板自然是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异样,于是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尽管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但饮酒的姿态却极为豪迈,颇有几分酒中豪杰的风范。
百里东君“好酒,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啊!”
他闭上了双眼,一副完全沉醉其中的神情,却狡黠地替少女绕开了之前的话题。
白眉男子也轻轻抿了一口酒,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转换了话题:
晏别天“敢问小老板尊姓大名?”
百里东君在下白东君。”
百里东君她叫“王宁宁”
少女听着白东君给自己取的假名,差一点没有火冒三丈,你给我取假名也就算了,王宁宁是个什么鬼?
少女桌子下的脚趁着白东君乐呵呵的时候,踩了一脚白东君
白东君感觉到一股刺痛从脚底传来,但是为了不被面前的一伙人看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强忍着。
晏别天“是个好名字。在这开店可曾遇上什么麻烦?我在柴桑城里还算能说得上话。”
百里东君“那您可真是贵客了!我就纳了闷了,我的地契那是千真万确,我在这儿开酒肆也是诚心诚意经营。可刚来没几天,就有人来捣乱,还让我从这儿滚!您说说,气人不气人?”
王宁宁听闻白东君所言,仿若一道惊雷直直劈入脑海,刹那间,王宁宁的心底涌出了一万个咒骂白东君的词语。
温燃宁(白东君啊白东君,你究竟是真愚笨还是在此佯装糊涂?难道你没察觉对方是在试探你吗?你这分明是别人给你挖了坑,你却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晏别天“然后呢?你一人怕是难以应对吧,还是说小老板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晏别天问道,他的每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饱含探寻之意。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人有问题,好吧。
角落里那个醉酒的男子猛地打了个寒颤,犹如被冷冽的寒风吹醒一般。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抬起头来,接着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伸手拿过倚在桌子上的那杆长枪,用力地在地上顿了顿。
这一顿,仿佛让整个酒肆都颤抖了几分。
白东君笑道:
百里东君“我的酒肆,可不止我一人。
王宁宁紧接着白东君的话往下说道:
温燃宁“老板所言极是!咱们两个文弱之人在此开店,总是担心有人来滋事,确实得找个打手之类的。虽说这打手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摆在那儿,吓唬吓唬那些胆小如鼠之辈还是行得通的。”
少女言罢此语,泰然自若地瞥了一眼角落中的醉酒鬼。
那醉酒的枪客打了个酒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厉声喝道:
司空长风“究竟是谁胆敢来此闹事?”
瞬间,八名侍从齐刷刷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晏别天眯缝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位枪客。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不堪地披散于后背,仅用一根细绳随意束着,活脱脱一副江湖浪客的模样。
再细瞧那面容,应与小老板年龄相仿,不过仍是个少年罢了。然而,就方才那一枪顿地的气势而言,想必其功力绝非寻常。
百里东君“你个赔钱货,你这是在咒我吗?来我店里的便是闹事之人?”
枪客的头上猛地挨了一巴掌,原来是白东君已然走了过去,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脑袋上,似乎仍未解气,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百里东君“我好不容易苦等十三日,盼来一桌贵客?你居然要把贵客给吓跑?你这个赔钱货,赔钱货!”
温燃宁“老板,你再打下去,他就被你打成傻子了。”
温燃宁“这样下去的话,以后万一到时候我们遇到危险,你把他打成傻子了,谁保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