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魏蘅那句话轻飘飘地落在魏枭耳边，像一片羽毛拂过，却让他浑身绷紧。他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喉结微动，嗓音低哑：“……你说的。”
魏蘅回眸瞥他一眼，唇角微翘，却不答话，只接过侍女递来的药盏，吩咐道：“去告诉乳母，今夜满儿睡她那儿。”
侍女低头退下，临走时还不忘将门轻轻带上。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只剩烛火偶尔“噼啪”轻响。魏枭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却紧紧锁着魏蘅的一举一动——她将药瓶收进柜中，指尖拂过桌案上的图纸，又抬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故意放慢了似的，勾得他心头发痒。
“还不过来？”魏蘅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不是胳膊疼？”
魏枭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他的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她腰侧，呼吸灼热：“揉哪儿？”
魏蘅仰头看他，眸光如水，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这儿疼不疼？”
魏枭低笑，忽然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耳垂：“疼，疼得厉害。”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颈侧，呼吸烫得她微微一颤。魏蘅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指尖却被他握住，带着往他衣襟里探：“不是说……要揉？”
魏蘅的指尖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掌心下的心跳又沉又快。她故意用力按了一下，听到他闷哼一声，才轻笑：“脱了。”
魏枭眸色一暗，单手扯开衣带，外袍滑落在地。烛光下，他的肩膀和手臂线条分明，只是右肩处果然泛着不自然的红。
魏蘅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按上去，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魏枭呼吸一滞。她的指腹沿着他的肌理缓缓揉开药膏，温热的触感让他肌肉绷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叹。
“疼？”她抬眸看他。
魏枭没回答，忽然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又急又重，带着药膏的清苦和她唇上的甜香。魏蘅被他抵在案边，腰身被他牢牢扣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纠缠，直到她指尖揪紧他的衣襟，他才稍稍退开，抵着她的额头低喘：“……这才叫疼。”
魏蘅眼尾泛红，唇瓣被吻得湿润，却仍不服输地看向眼前之人：“就这点本事？”
魏枭眸色骤深，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试试？”
床帐落下时缠住魏蘅腰间珠链，珠子噼里啪啦崩断一地。魏枭赤红的眼睛盯着身下人：“夫人，你方才问我这里疼不疼——”带着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心口，“现在该你了。”
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曳，映出帐内交叠的身影。窗外，月光照应着枝桠，屋檐的铃在风里轻轻晃了晃，再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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