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的密室滴水成冰,薛洋蹲在刑架上雕新的傀儡手掌。金光瑶审问最后一个活口时,他正将长老们的指甲穿成风铃。
"蓝渌许诺你们什么?长生?权势?"少年宗主的声音比雪还冷。
"他...他说能让我们变成他..."受刑者癫狂大笑,"像你一样...永生永世做提线木偶..."
薛洋的匕首突然贯穿那人咽喉。他扯过金光瑶染血的袖口擦手,腕间鎏金锁链叮当作响:"下次这种脏活,让小爷的傀儡代劳。"
晨光穿透冰窗时,三十六个贴着长老面皮的傀儡伏跪在地。薛洋将最后一块蜜饯塞进傀儡嘴里,看它们机械地重复:"宗主...万安..."
四更的雪粒子敲打窗棂,金光瑶在宗祠罚跪。十九岁的脊背挺得笔直,素麻孝衣下藏着被戒鞭抽裂的金线伤。薛洋翻窗进来时带进一股寒气,将偷供的桂花糕摁在他渗血的膝头。
"老东西的排位长霉了。"少年用降灾匕首刮擦灵牌金漆,"我帮他清清灰。"
木屑簌簌落在蒲团前,拼出"伪君子"三字。金光瑶突然拽过他的手——虎口新添的刀伤还凝着血珠。
"蓝曦臣的朔月剑划的?"
"小爷赏他心口也开了道口子!"薛洋得意地咧嘴,露出十六岁少年特有的尖尖虎牙,"可惜没见到金线,白费我三颗傀儡种。"
祠堂门骤开,大长老的龙头杖裹着厉风劈来。金光瑶翻身将薛洋护在身下,戒鞭抽裂孝衣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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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积雪深及脚踝,薛洋踩着金子轩的鎏金马鞍张弓。箭尖裹着蜂蜡,内里却是见血封喉的"糖霜笑"。
"左手抬高三分。"金光瑶的声音混在风雪里。他裹着银狐裘立于观武台,指尖金线随话音轻颤——今晨的戒鞭勾动了蛊毒。
羽箭离弦的刹那,九长老的亲卫突然冲入箭道。薛洋虎牙咬破下唇,硬生生拧转腕骨!箭矢擦着侍卫咽喉钉进箭靶,蜂蜡裂开,毒粉融进雪水。
"薛公子好箭法!"蓝曦臣的玉箫抵住欲发作的九长老,"不若与在下一较高下?"
薛洋反手抽出三支箭:"输的人吃光药庐的黄连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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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蒸汽熏得梁木滴水,薛洋扒着灶台偷舀蜜浆。金光瑶褪去上衣趴在竹榻,后背金线如活物般蠕动。蓝曦臣的银针扎进第七处穴位时,薛洋突然打翻蜜罐。
"手滑~"少年嬉笑着舔去腕间蜜汁,脚踝金铃缠住蓝曦臣的玉箫。
金线骤然暴起!金光瑶咳出的黑血溅在药釜里,沸腾的汤药瞬间凝成冰坨——正是蓝渌棺材的阴铁寒气。
"泽芜君这针法..."金光瑶喘息着扣住蓝曦臣手腕,"倒像当年为我母亲诊脉的游医。"
蓝曦臣指尖剧颤,银针落地成霜。薛洋趁机将黄连膏抹在玉箫上:"诊金收好,慢走不送。"
子时的金麟台死寂如墓。薛洋蹲在屋脊啃冻硬的饴糖,看金光瑶素衣散发走进长老院。少年宗主腕间缠着浸透药汁的绷带,每步都在雪地留下淡金血印。
"未及弱冠擅闯禁地,按族规当..."
二长老的叱骂被破门声斩断。三百具贴着镇尸符的傀儡涌入庭院,为首那具掀开兜帽——赫然是昨日刚下葬的五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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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几天宝宝们,这几天不定时更新,19号恢复日更。十九号会把前面欠的章节一次性发完的😘
欠宝宝们的加更什么的都记得的,不会食言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