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提前了。"中也走近，有些惊讶地说。

太宰递给他一杯咖啡："任务优先。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中也接过咖啡，感受到太宰手指在交接时的轻触，一丝微弱的精神连接自然形成，传递着某种紧张感。

"怎么回事？"

"目标在凌晨四点又发作了一次，"太宰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这次造成的破坏更大，有平民受伤。而且，他的精神污染区域在扩大。"

中也皱眉："任务简报上说他是哨兵，A级。但哪有哨兵能造成精神污染？那是向导的特质。"

"正是问题所在，"太宰点头，"我怀疑他经历了某种异常的精神融合或者污染，所以才会表现出这种混合特征。更麻烦的是，现在已经有三名尝试接近他的哨兵被感染，出现类似症状。"

中也握紧了拳头："所以森先生才会选我们。我的能力可以物理约束他，而你的'人间失格'可以消除精神污染。"

"理论上是这样，"太宰点头，"但实际操作起来会更复杂。我需要直接接触目标才能全消除污染，这意味着——"

"我必须创造这个接触机会，同时保证你不被感染。"中也接话。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需要进行更深层次的精神链接，让太宰能够通过他的精神屏障来抵挡污染。

"正是如此。"太宰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需要知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昨天的测试只是初步链接，今天我们需要更深入的连接。"

中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己的精神空间。奇怪的是，自从昨天与太宰建立连接后，他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稳定和清晰。污浊的体型也增长了不少，现在已经比一只大型犬还要大了，而且精神力更加集中，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我没问题。"他坚定地说，"反正总比看着那个疯子继续伤人要好。"

太宰点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那就好，我可不想强迫中也和我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呢。"

"闭嘴，保存体力吧。"中也啧了一声，但语气中少了往日的火气，更像是一种熟悉的互动模式。

他们静静地喝咖啡，就在这时，森鸥外和几名港黑成员抵达了集合地点。

"情况比预计的恶化得更快，"森先生直接开门见山，"目标已经全丧失理智，现在被困在旧仓库区，周围已经疏散了平民，但他的精神污染范围仍在扩大。"

他递给太宰和中也各一个小型装置："这是最新研发的精神屏障加固器，可以提供额外的保护，但效果有限。真正的防线还是——"

"我们的精神链接。"太宰接过装置，平静地说。

森鸥外微微点头："准备好了吗？"

中也和太宰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就达成了共识。

"准备好了。"中也回应。

——

废弃仓库区域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灰雾中，那不是自然形成的雾气，而是失控哨兵的精神力外泄形成的具象化现象。中也和太宰站在警戒线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混乱而充满恶意的精神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