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以置信，"太宰轻声说，"我以前尝试深度链接时，对方都会感到极度不适，甚至精神受创。但你——"

"我没事，甚至感觉很好。"中也承认道，有些不情愿地补充，"你的精神力对我来说，感觉很......对。"

太宰的嘴角扬起一个真实的微笑："我也是，中也。你的精神结构，就像是为我的精神力量身定制的容器。"

他们保持这种连接状态约十分钟，然后慢慢减弱链接强度，直到全分离。当精神纽带全断开时，两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看来森先生是对的，"太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们确实存在某种......特殊的精神共振。明天的任务应该不成问题。"

中也没有立即回应，他的注意力全在角落里的两只精神体上。污浊现在已经有一只中型犬那么大了，而失格的形态也变得更加清晰稳定。最令人惊讶的是，两只精神体似乎并不急于回到各自主人身边，而是依偎在一起，散发着一种安宁的气息。

"我们该把它们叫回来吗？"中也问道，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太宰摇摇头："让它们多待一会儿吧。看起来，它们比我们更早发现了彼此的......重要性。"

中也哼了一声，但没有反对。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么，明天见。希望你不会拖我的后腿，废材。"

太宰故作伤心地捂住胸口："中也真是无情啊，明明刚才精神链接时那么依赖我。"

"闭嘴！"中也恼火地低吼，但他的恼怒中似乎少了往日的真实火气，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反应。

临走前，太宰突然叫住了他："中也。"

"什么？"

太宰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明天的任务，如果我的精神力出现问题，不要犹豫，立刻切断连接。不管我们有多契合，安全第一。"

中也深深看了太宰一眼，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是，别逞强。"

随着中也的离去，训练场只剩下太宰和两只依偎的精神体。太宰走到它们身边，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抚摸失格的头顶。

"看来我们找到了答案，是不是？"他轻声对自己的精神体说，目光却落在污浊身上，"你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们两个太固执，没有发现而已。"

白狐抬头，鸢红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说：当然，你们人类总是后知后觉。

太宰笑了笑，站起身来。他预感到，明天的任务会比森先生描述的更加危险，但同时，也会是某种新的开始。

——

清晨六点，港区警戒线外的集合点。

中也抵达时，发现太宰已经站在那里，倚着一辆黑色的军用吉普车，手中拿着一杯咖啡。与往常不同，今天的太宰没有那种懒散的姿态，而是笔直站立，眼神锐利地扫视周围，展现出S级向导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