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也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方面，他对这种安排感到些许不安——毕竟，与太宰搭档意味着要经常忍受他的玩笑和捉弄；但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在任务中与太宰配合的感觉出奇地......对。

"我没意见。"他最终说道。

太宰也耸耸肩："我也是。只要中也不会太想念我的时候哭鼻子就好。"

"谁会想念你这混蛋啊！"中也恼火地回击，但他的怒气中已经少了几分真实的火药味，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反应。

森鸥外满意地点头："很好。训练场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专门的区域，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为你们的固定训练时间。其余时间，除非有紧急任务，你们可以自行安排。"

中也挑眉："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森鸥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中也君，这个安排并不是临时决定的。事实上，自从发现你们的精神体异常以来，我就一直在寻找可能的解决方案。而你们之间的共振现象，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初步发现了。"

"什么？"中也惊讶地问，"几个月前？"

太宰似乎没有太惊讶，只是轻声问道："是那次在训练场的偶遇吧？当时中也正在尝试让污浊成长，而我恰好路过。"

森鸥外点头："没错。那时候，监控系统捕捉到了你们精神体之间的异常反应。但我需要确认，所以设计了这次任务。"

中也感到一阵被操纵的恼怒："所以这次任务其实是个测试？那个失控哨兵呢？也是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森鸥外否认道，"任务是真实的，危险也是真实的。我只是选择了最适合的人选来处理它，同时验证我的猜测。"

中也还想说什么，但太宰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通过瞬间的接触传递了一丝安抚的情绪。这个小动作让中也立刻安静下来，虽然表情依然不满。

"我们明白了，森先生。"太宰代表两人回应，"从明天开始，我们会按照安排进行训练。"

森鸥外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了。今天的任务消耗了大量精神力，需要充分恢复。"

两人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廊上，中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太宰侧头看他："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之间存在这种......联系。"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承认："我有所怀疑。我注意到每次遇到你之后，失格都会变得更加活跃，形态也更加稳定。但我不确定原因，直到昨天的测试。"

中也低头看着跟在自己脚边的污浊，它现在的体型已经接近中型犬大小，毛发光亮，精神十足。而太宰身边的失格也不再是那个半透明的模糊形象，而是一只实体明确的白狐，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们？"中也轻声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